葉紹瑤清了清嗓子,把決定權交給季林越:“你說參加,咱們就參加。”
她客觀公正,絕對沒有對錢財動心。
季林越只是和她對視了半秒,遂向金蕎麥詢問:“怎麼報名?”
看,季林越才是動財迷心思的家夥。
……
葉紹瑤對這場比賽有百分百的自信。
混不上鳳尾,難道還當不了雞頭?
報名是水到渠成的事,臨時湊一個節目才叫人犯難。
不過金蕎麥自有辦法。
“您說,複制貼上?”葉紹瑤驚掉下巴。
網齡有小十年的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照搬照抄唄,還是自己師父的節目。
“這是可以的嗎?”
雖然沒有太多生活經驗,但她起碼學過思想政治,知道每一個作品都有版權,在沒有拿到作者授權的情況下,私自拿取即為抄。
她是個守法好公民。
“你別擔心,”金蕎麥哭笑不得,“我們的節目從來都是自編自演。”
但隨之而來的,怎麼“照搬照抄”也是個問題。
因為他們在技術動作上的空白,整個短舞蹈只有清湯寡水的規定圖案,完全體現不出舞蹈的美感。
金蕎麥也這樣覺得,那些華麗的技術裝飾像被洗劫一空,節目只剩下最原本的毛坯。
“教練,你別笑了。”葉紹瑤有些抬不起頭,這是她從業以來,滑過最最無聊的節目。
連自己看了錄影都直搖頭。
她不知道該怎麼直視季林越,兩人握著手面對面頭對頭,繞著場子順了不下十遍動作,他們之間始終只有二十公分的距離。
“你不尷尬嗎?”她問。
季林越別過頭,用熟透的耳朵回應她。
原來他也尷尬,葉紹瑤想。
金蕎麥罕見地和陳新博通氣,進行長達五分鐘的小會議。
葉紹瑤有些新奇,她和前輩們認識快三個月,朝夕相處之時,已經深諳他們的關系,他們是普通到下了冰場就不怎麼說話的同事。
這邊的會議結束,金蕎麥抱著手問:“你們想要迎接挑戰嗎?”
對挑戰,葉紹瑤有濃厚的興趣。
“挑戰什麼?”
“託舉。”
託舉是冰舞節目中不可或缺的技術動作,短舞蹈和自由舞中的託舉要求也不相同,不過他們還在起步階段,只需要瞭解最簡單的短託舉就好。
原地託舉、直線託舉、弧線託舉……金蕎麥和陳新博一一演示了一遍,大有種各個種類任君挑選的意思。
“既然是託舉,先從託開始吧。”葉紹瑤的回答另闢蹊徑。
她有些懷疑,季林越的體格子能舉起自己嗎,雖然也不是太重的負擔,但好歹有九十來斤。
怎麼託怎麼舉,其實沒有特別的規律,金蕎麥留給他們充分的時間,商量如何邁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