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紹瑤和季林越有那麼多年的底子在,學什麼圖案都事半功倍,只是短暫搭手兩個多月,已經把各種規定舞解鎖了十之五六,進步堪稱神速。
她還曾放言,要是政治的主觀題也能這麼簡單就好了。
擇日不如撞日,花滑協會正在舉辦今年第二次等級測試,金蕎麥鼓勵他們報名試試運氣,還能趕上考級的末班車。
“當然。”葉紹瑤和季林越通了眼神,作為代表發言。
昨晚徵用電腦的時候,邵女士還不相信,說她已經過了雙十級,哪裡還需要從一級重新開始。
葉紹瑤也嘆氣,她好像在十六歲將生活倒帶。
不止考級,連步法都要從最簡單的蹬冰開始挖細節,兩個月下來,還真改掉不少從小帶來的怪癖。
金蕎麥說:“等在東山考了級,你們還可以順路去參加一個比賽。”
葉紹瑤在這賽季參加的比賽實在少,幾乎將半顆心撲在身體恢複和冰舞上,但說到比賽,她的直覺還是單人滑。
“沒聽說下月初有比賽啊。”她納悶。
也不能說沒有吧,只是她夠不著那些a級賽的資格,明年年初倒是比賽紮堆,但明顯沒到時間。
金蕎麥掃了眼季林越,顯然他也不是個細心的人。
“你倆怎麼回事,”她佯裝控訴,“我貼了二十分鐘的海報,也沒想著瞅一眼?”
海報還剩了一張,她早料到會是這個情況,特意作為教具放在顯眼的圍擋上。
光滑的背膠紙反著室內的白熾燈光,“‘顏金盃’冰舞大賽”幾個字鋪滿整面。
季林越念道:“顏金盃……”
“你也覺得耳熟,對吧?”葉紹瑤搭腔。
“是顏惠萍和金頌嶽前輩?”
“bingo.”金蕎麥擦出一個響指,總算不太遲鈍。
顏惠萍和金頌嶽是九十年代的冰舞運動員,是華夏第一對、也是唯一一對靠自家培養體系練出來的選手,曾去過世錦賽和四大洲,創下了華夏在冰舞專案的最好成績。
如今兩位已經銷聲匿跡多年,拒絕了滑協委員會的邀約,也沒有入職任何一傢俱樂部,偶爾有老冰迷在體育學校遇見兩人教授冰舞,po出合影或只是遠遠一張偷拍。
不過他們的名字早已走出人們的視線,這些訊息也很快就淹沒在資訊量巨大的網路中。
顏惠萍和金頌嶽至今仍致力於發展華夏的冰舞事業,兩人在滑協的資助下,計劃籌辦一場面向社會全體的冰舞賽事,“顏金盃”應時而生。
“我們也可以報名?”葉紹瑤問。
“大眾組不限制年齡和等級。”
“可是我們還沒系統學過冰舞的技術動作。”
“主辦方考慮到‘顏金盃’設定的初衷,在大眾組只設定短舞蹈一個部分。”
類比於單人滑專案,短舞蹈就是短節目,由規定舞和創編舞糅合而成,既考驗選手對規定音樂和圖案的掌握,也能激發編舞的創意。
大眾組的比賽不會太嚴苛。
除了需要選手自行準備倫巴&恰恰風格的音樂,並在節目中滑出相應圖案,技術組未對其他技術動作進行特別規定,只要有實力,多做多得。
“居然還有獎金?”
葉紹瑤將海報翻面,一眼被下方的獎品設定吸引住。
大眾組雖然全方位不比專業組,但頭名的獎金也突破了四位數。
要知道,她每年拿到的補貼也就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