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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烈搖頭,孫太妃咳得更加厲害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倘若我知道劉氏會下此毒手,我又怎敢多嘴?”
當年,她性情跋扈張揚,話不過腦,又因著姐妹懷孕之喜忘了袁太妃的囑咐,不慎將訊息洩露了出去。
這才引起了劉氏的注意。
最終害得袁太妃第二胎中計落水小産,養了好些年才將身子養好。結果那時候太祖劉裕年事已高,計劃著出征北魏,不料還未來得及出兵,就病逝了。
往日的好姐妹卻成了反目仇人,相見不識。
盡管這十幾年裡她改了性子,日日燻著有毒的香,鮮少外出湊熱鬧,想著守在袁太妃身邊也好。愧疚卻不能減輕一定半點。
孫太妃剛掙脫出痛苦的回憶,抬頭看著美貌依舊的袁太妃,搖搖晃晃道,“姐姐啊,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太祖已經飛仙了,你爭來的鬥來的,全都和太祖無關了。”
“你還有臉叫出這兩個字,真虧得你臉皮厚啊。”袁太妃斜睨著狼狽的孫太妃,嗤笑了一聲,旋即抬頭挺直了背,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殿室。
三問行禮道,“太妃您該休息了。”
屋子裡傳來孫太妃的吶喊,“皇後的死究竟和你有沒有關系,袁太妃!”
“一命抵一命,該還的終歸是要還。至於皇後的事,與你無關,你也管不了,安心活著就是了。”袁太妃戴好鬥篷,聲音聽不出是何心情,“那些藥丸也不必再吃了。”
一時不察,孫太妃整個人都趴到了冰冷的地上,心心念著終究是得不到姐妹的原諒。直到荷花進來看到孫太妃一下頜的血,驚得把人抱了起來。
連忙餵了幾粒藥丸。
袁太妃舒了口氣,伸手讓三問攙扶著去,“走吧。”
兩人行在和歡殿外的長廊上,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內。望向宮燈下照亮的那一株株樹身上掛滿了許多紅布條的槐樹,終於變化了神色的袁太妃停下了腳步靠在牆上,緊抿著嘴唇痛哭。
恍惚間,那塵封已久的往事便如洪水決堤般崩騰而來……
心生悲涼,兩腿都站立不住了。
好一會了,三問拍著袁太妃的後背問道,“太妃,可是孫太妃的話惹您不快了?皇後殿下她……”
袁太妃清淚橫流,避開了這個問題,道了一聲,“姐妹情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斷了的?她可知常安榮說與她聽的話是我教的,那香爐不過是在藥水裡浸泡的時間長了,略有異味,對女人的身子亦有好處,哪裡有半分毒?”
三問從未聽太妃說起過此事,現下也猜測不到袁太妃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斷斷續續道,“若是實在愧疚難以心安,又怎會在身體一出點毛病就去吃那些藥丸?十幾年了,她竟還在騙我?”
“呵呵……有毒的唯有那些藥丸罷了。”
說完後,袁太妃突然轉身回頭望著走過的那一段路,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也看不到其餘舊人,能繼續走下去的唯有她一人矣。
袁太妃指了指枝葉茂盛的槐樹,吩咐道,“明日一早就讓司寢局的人處理掉這些槐樹,他們也來催過好幾次了。”宮中不宜種植枝葉茂盛的樹,為的也是陛下的安危著想防止暗藏刺客,奈何她對那些矮小的花茶樹並無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