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將就。
三問點了點頭,“明白了。”
一夜已過,在沈容姬才洗漱好時,小桌子笑著過來稟告說圍在宮牆處的侍衛全都撤走了,其他宮殿也是。
順道打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據說陛下震怒後傳令了茶全中黃門冗從僕射、陳仲弓黃門令和蕭將軍嚴查徽音殿走水一事,已經有了些眉目了,原是司寢局的幾個宮娥掌燈去了徽音殿送炭火,不慎將燈籠裡的火給引了出來。
這才燒了起來。
惹事了的宮娥逃竄回了司寢局,卻還是被人認出來了。袁太妃下令一律杖殺!
因此還了後宮嬪妃一個清白。
而袁齊媯的屍體早已被禁軍中人秘密處理了,這是不為外人所道的。
沈容姬出聲問道,“全部杖殺了?司正局那邊沒有留下什麼記錄嗎?”
小桌子並沒有去司正局活絡調侃,也就不清楚具體情形了。
而潤止則是說,“婕妤心中可是有其他的打算了?現在禁閉解除了,再過一會,只怕某幾個宮殿會有好些嬪妃拜訪,尤其是袁太妃的和歡殿。”
確實如此。
代管後宮的明面上是潘淑妃,經此一事,已經叫人明白實則上掌權的是袁太妃。不顯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是後宮大權,連陛下都沒有插手的意思。
比她有優勢的嬪妃太多,沈容姬有點拿捏不準袁太妃的態度,便打了主意先去時美人所在的式乾殿。
小桌子體力好留下清理十裡香,劉奶婆照舊負責好劉彧和鸚鵡白複的日常,沈容姬只好帶上潤止趕往了式乾殿。什麼好禮也沒有帶。
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令人揪心的人。
在式乾殿隨處逮住一個宮娥,去和時美人報了一聲後,居然是時美人親自出來接迎,性子還是如同兩個月以前一般柔弱。
話少,又不太愛笑,幸好沈容姬也不是臉皮薄的人了,拉住人的手便開始噓寒問暖。
偏偏又不刻意點明來意。
唬得時美人頻頻抬眼,一驚一乍的。
時美人身上並無多餘首飾,清新脫俗,就是人太瘦了些,架不住衣服,少了幾分從前的嬌弱。
倒像是多了點病氣。
放下耳杯,沈容姬笑道,“幾日不見,沒成想你瘦得厲害了。長話短說,我想你多多少少也有過猜測,前日徽音殿突生變故,絕非是簡單的走水。
今時今日,這等不幸是落在旁人身上,沒準明天、後天可就是我們了。”
時美人想了下,糯糯道,“沈姐姐是想說司寶局上次走水一事與徽音殿之事有所牽連?”沈婕妤和玉美人玩得太近,玉美人藏不住話,又是那種性子,所以她說的話也都留了半分,不敢信任。
深怕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沈容姬一頓,暗道先前都小瞧了時美人,腦子極為靈活。於是勸道,“對。不但是司寶局走水這一件事,你想想謝容華的司計局少算了例錢這事,賬本上將每一筆支出都記錄得非常清楚,可是潘淑妃就是咬住了謝容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