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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下腰把鞋放到蘇卿恬面前，眼底滑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穿上吧。”
蘇卿恬回到河心苑的時候，發現許溢寒等人都在庭院中等她。
“大家怎麼了？”
許溢寒走到她跟前執起她的雙手：“你去哪兒了？我一整個上午都找不著你。”
“大少爺不用擔心，蘇卿恬只是出去找英姨了，下次我會提前和你說一聲。”
他明顯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老太爺又把你叫去，然後為難你。”
聽他這麼一說，蘇卿恬感覺更加愧疚了。她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選擇隱瞞，大少爺知道之後可能會對她更加失望吧？不管自己怎麼做，最後都一定會傷害到她深愛的男人。
“如果是老太爺把我叫去的話，蘇卿恬也有辦法脫身，大少爺，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就怕他來硬的，把你送走。”他露出擔憂的神情。
其他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春香假意咳嗽了兩聲，然後挽著李嫂的胳膊走了。
蘇卿恬有些不好意思，許溢寒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依然記掛著蘇卿恬的安危。
“總之，如果發生了這種事一定要告訴我，唯獨這個，不能瞞著我，知道嗎？”
蘇卿恬連連點頭。
“好，我知道了。”
其實許溢寒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種話了，但蘇卿恬還是不厭其煩地回答他，一是為了讓他安心，二則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文娘醒過來了嗎？”
許溢寒擔心地搖了搖頭：“還沒，大夫說她情緒太過激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蘇卿恬，你老實告訴我，那天文娘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蘇卿恬猶豫了一下，隨即立刻答道：“她其實也沒說些什麼，因為她說得實在太混亂了，我也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我只記得，她提到了許夫人和大少爺。”
說謊要半真半假，蘇卿恬覺得自己越來越會撒謊了，尤其是在許溢寒面前。
“她提到了我和我娘？”許溢寒眉頭緊皺：“具體說什麼，你真的忘了嗎？”
這回，蘇卿恬沒有猶豫：“嗯。”
“我知道了……”許溢寒失望地垂下雙肩：“看來我們還是太過急進，因為這樣，所以才害文娘受到如此大的打擊，我還在想，我們是不是不應該把她接回許府。”
“大少爺，讓文娘回到許府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你沒必要自責。相反地，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今天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蘇卿恬握住許溢寒的手腕。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怪誰都不會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