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恬“噗嗤”一聲笑了:“那我這樣算不算恃寵而驕?”
“隨便別人怎麼說。”許溢寒伸手捧住她的臉,露出心疼的眼神:“你總是為別人著想,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我倒希望你能恃寵而驕。”
“蘇卿恬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好……”她愧疚地低下頭去。
許溢寒卻強勢地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無法迴避自己的雙眼:“怎麼沒有?我的蘇卿恬就是這麼好,好得讓人心疼。”
“大少爺……”
兩人深情對視了片刻。
蘇卿恬忽然不解風情地扒下許溢寒的大手:“大少爺,我去看看文娘,你不是還要幫五叔做飯嗎?那你去吧,我們就在這裡分開。”
“我不太喜歡聽到'分開'這兩個字,以後還是少說為妙。”
蘇卿恬不禁好笑:“大少爺,你何時變得這麼敏感?”
許溢寒瞬間拉下了臉:“還不是因為你?”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既然你說不能講,那我就不講了,大少爺,那我走咯?”
“嗯,去吧。”
許溢寒像根柱子一樣定在原地,一直看著蘇卿恬的身影,直到她的背影完全小詩在視線範圍之內,他才安心地轉身離去。
兩人都不知道,蘇卿恬幾乎一語成讖。
從文娘房間離開之後,蘇卿恬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本來困得想睡一個午覺,卻突然間沒了睡意,不知不覺坐到銅鏡前,想起自己曾經是“鏡穿”過來的,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她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心情,不過當她拿起梳子要給自己梳頭發的時候,她産生了一股熟悉感,好像鏡子會隨時將她吸入其中,而她也會跟著回到現代。
有這麼玄乎嗎?
她不相信地伸手向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黃色的鏡片,感受到手中細滑的觸感,然而並沒有發生什麼怪異的事,不禁嘲笑自己杞人憂天。
雖然穿越小說一般的套路都是女主回到二一世紀,可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線兩個世界的通道可不是她的家。
蘇卿恬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來走到床邊,取下了頭上的發簪。
這個發簪是大少爺送給她的,盡管樣式非常簡單,但是卻飽含了他對自己的心意。即便躺在床上,蘇卿恬依然不肯放開發簪,她緊緊攥著手裡的東西,在睡夢中也不願鬆手。
許溢寒正在庭院裡面鋸著木頭——他想再多做一把輪椅,方便以後有人要用。拿來孝敬老太爺未必也不是一個好法子,蘇卿恬可真是什麼都會。
感嘆間,李嫂忽然從拱門外火急火燎地跑向許溢寒。
“大少爺!不好了!”
許溢寒很少見李嫂有一驚一乍的時候,心裡登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卿恬不見了!”
許溢寒手裡拿著的鋸子瞬間掉落在地。
“你說什麼?”他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李嫂面前,神色焦急地看著對方:“你說蘇卿恬不見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有沒有可能又去找英姨了?”
李嫂似乎比他更加著急,她拼命搖頭:“不不不,我十分確定,因為之前蘇卿恬來看文娘,我也在文孃的房間,她說她待會兒就要回房睡覺,可我剛才去找她的時候,敲門不應,叫也沒人答應,情急之下,我只好叫來老五破開了她的房門,可她人並不在裡面。
我又叫春香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蘇卿恬走出河心苑,結果春香問遍了許府的下人,他們都說沒有看見蘇卿恬。英娘就更不用說了,她今天壓根兒就不在許府,她陪許夫人一同上山拜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