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陷入沉睡。他低頭碰了碰她的臉頰,心中某一塊地方變得柔軟無比。
再看向蘇卿恬的時候,眼神透著無法撼動的決絕——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絕對不會。
“溢寒。”
劉昌盛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身後。
“怎麼了?”
“那位姑娘該怎麼處理?”
許溢寒頓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將她送回許府吧,我二弟一定十分掛心,到時我再給他報個平安。”
“好,我這就去!”說完,他轉身即走。
許溢寒和秋風堂的兄弟打了一聲招呼,自行趕回福來酒樓。
之前許玉恆和他說過的事令他十分在意,不過礙於情況緊急,也不好現在就去處理,他想著要等蘇卿恬醒來再慢慢解決,回去之後只安排了劉嫂好好看著人,他自己披星戴月地又跑出去叫大夫。
畢竟事關蘇卿恬的安危,他不想假手於人。
第二天,許紹屏一大早就在漿水院的門口徘徊了,聽見管事兒開門的聲音,他連忙上前和人打了一聲招呼,說是要見趙清。
管事兒對早已習慣了堂少爺的到來,她只是納悶,既然和趙清關系如此之好,為何不直接將人弄出漿水院來?要知道趙清他本來的身份就比較特殊,一個男人擠在一堆女人中間,算是個什麼事兒啊,再怎麼弱不禁風也不能罔顧禮教吧。
不過大戶人家怪事多,她只是一個管事兒,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了,沒有必要多管閑事。
“趙清這會兒可能還沒起床呢,堂少爺你等會兒啊,我去叫他。”
“好,麻煩你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灰藍短衫的清瘦男子打著哈欠走出來。
因為天色尚早,太陽才剛剛從東方升起,兩邊種植的花草晨露未幹,周圍彌漫著一股清香的花香。
趙清揉了揉惺忪睡眼,彷彿昨晚一夜沒睡,眼底下印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本來看著就骨瘦如柴,這麼一看,就更顯得憔悴不堪了,到底是許府的夥食不好,還是這陣子操勞過度?
許紹屏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是來找你商量一些事兒的,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帶你出去。”
趙清的眼神微微放亮:“你和管事兒說過了麼?”
“那好。”趙清倒也不客氣:“我要吃油燴螃蟹、清蒸鱸魚、辣子雞和肺湯。”
“一大早吃這麼油膩做什麼?不如去酒樓喝粥。”
“那多清淡,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吃得都是些什麼!清一色的素菜,沒有半點油水,我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自從和許紹屏來往多了之後,趙大老是推說自己不方便,小灶兒沒了,趙清這個吃貨活得生不如死。其實他知道趙大在和他鬧脾氣,怪他不聽從勸告與少爺們玩到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