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當仁不讓!
只是大公主是人,不是真的刀,當大公主這把刀開始砍人,李暮歌就得放手了,不然她也會被砍。
所以此刻寧澤世問李暮歌什麼時候停手,就問得很沒必要,李暮歌哪兒知道大公主何時願意放過太子。
“文綺樓這些日子變得熱鬧極了,只是他們天天在此吟詩,抨擊朝政,實在是危險。”寧澤世沒有戳破李暮歌略顯敷衍的偽裝,而是苦口婆心地勸她,“不光是學子們危險,你也很危險。”
寧澤世是真的關心李暮歌,李暮歌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面對這份關心,李暮歌張了張嘴,說不出騙人的話了。
好半晌,李暮歌才問了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不知過兩日小舅父休沐,可有時間在家中招待我?”
公主的身份貴重,明明是李暮歌上門求見外祖父外祖母,卻要被說成是小舅父招待她。
寧澤世不在乎那些細節,他十分驚喜地問:“殿下要到寧家嗎?臣一定掃榻相迎!”
“嗯,還沒去過寧家,不要太張揚,我悄悄過去。”
李暮歌略有些調皮地沖寧澤世眨眨眼。
寧澤世喜不自勝,李暮歌說什麼他都立馬應下,只是他心裡還想著太子的事,走之前不忘叮囑一句。
“太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可千萬要小心行事,如果端華公主與太子相鬥,你離遠些,莫要引火上身。”
神仙鬥法,很容易牽扯到旁人,真要是被波及到,神仙本人或許沒什麼事,周遭的人可就遭了秧。
“小舅父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還請舅父轉告外祖父與外祖母,長安很期待兩日後寧府之行。”
寧澤世笑了笑,也開始期待起兩日後的見面。
等寧澤世離開,李暮歌站在窗邊看向天空,此刻正值午後,不知哪兒來的風,吹得天上沒有一片雲彩,只有太陽,掛在天上盡情釋放光與熱。
李暮歌伸出手,手圈成一個圈,太陽就在她的手心裡。
東宮之中,太子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他不時口中痛吟幾聲,被太子妃請來的太醫們上前檢視,均是一臉愁色。
“殿下如何了?”
太子妃上前問道,領頭的太醫令讓其餘太醫下去商量藥方,自己留下來同太子妃說話。
“太子日夜憂懼,心神不安,想來是睡中驚了魂魄,這才頭疼不已,只需好生修養幾日,切忌多思多慮,再服下幾帖湯藥,不日便會好轉。”
太醫令說的話,但凡是個懂醫術的人聽著,都會覺得奇怪。
說了半天,好像什麼都沒說啊?這世上有這種病嗎?
但又好像沒什麼問題,睡不好導致頭疼,好好休息,養兩天自然就好了。
太子妃將話記下,又請太醫令迅速去開方熬藥,等藥熬好了,那些太醫都一一離開,她才帶著宮人進了寢殿。
“把藥放下吧,本宮服侍殿下喝藥,你們都下去。”
“喏。”
屋中宮人全都離開,當門關上時,太子睜開了眼睛。
“都走了?”
太子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虛弱,那個躺在床上疼得打滾,頭疼不已的人,轉瞬消失不見。
太子妃點點頭,“全都走了,殿下明日還不去早朝嗎?要是再拖下去,父皇可能要親自前來檢視了。”
她說著,走到太子床前,扶著太子從床上起來。
太子身體沒什麼大問題,不過躺在床上半天,還給那些太醫演戲,消耗頗大,坐起來時,身體都有些綿軟無力。
他這身子,到底是不如五弟。
太子勉強坐好後,看著太子妃問道:“五弟的事情,榮陽還沒有查明白?”
“是,貴妃那頭傳了訊息,榮陽說,她只查到長安公主身上,可長安公主才剛及笄,她如何能控制住魏王,還能操控天火,將其殺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