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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冬月底,冀州軍暗織反旗之事被報於朝中,沸沸揚揚。叛軍密謀暴露走投無路,隨後揭竿而起。
北安侯秦獨率淄州北安軍,與從豫州出發北上的平逸王兵分兩路同赴冀北。
因淄州與冀州較近,北安軍又善戰,急行軍數日早到冀北前線,安營紮寨。
由此向北兩州十二城,都是叛軍盤踞之地。
夜色中,北安軍大營裡火把通明,戒備森嚴,只能聽得巡邏士兵整齊的腳步鎧甲聲。
中軍帳中,段懷容倚坐在側邊的小案前,打量著案上的地圖,得趣一笑:“侯爺可想過,朝中為什麼要讓你和平逸王一起平叛?”
北安軍是出了名的善戰之軍,此次平亂又有幷州鐵騎潛伏在後,秦獨一人足矣,何必再添累贅。
秦獨瀏覽著書信,並不抬眼:“怕本侯獨攬戰功,又怕旁人打不贏。”
他說得非常直白,毫無顧忌。
段懷容滿意一笑,也慶幸秦獨看得透徹。
近些年戰事綿延,沒有消停時光。一年前九歲幼帝登基,本就不牢固的國本再添動蕩。諸侯割據、匪患叢生,戰事愈演愈烈。
北安軍為北安侯三代親兵,自來驍勇善戰,近些年更是戰事中的主力。此次冀州叛軍,由秦獨一人出戰足矣。
可偏偏還要派個平逸王來。
這是想借北安軍與秦獨平定叛亂,又讓平逸王摻和一下分個功勞,免得秦獨功高震主。
想著,段懷容無謂一笑。秦獨若真有反心架空皇權,哪裡還需要這星星點點的戰功。
北安侯秦家為開國元勳,手握鐵卷丹書,大魏近三成國土是由秦家打下來的。秦獨長姐更是先帝貴妃,如今已貴為太妃。
單是憑借這前朝後宮的根基,秦獨足矣在朝中隻手遮天。
可近些年,這位顯赫權貴幾乎日日奔走在戰場上,可謂是為了一方安定盡心竭力。
饒是這樣,朝廷還是對他百般防備。
段懷容暗自冷笑,心道難怪這朝廷日漸垮塌。
他舒了口氣,根據路線盤算了時間,道:“平逸王明日便到了。”
即便恨之入骨,他的話語依舊淡然。
主位上正閱讀軍報的秦獨冷哼一聲,滿是不屑。
段懷容聞之看去,疑惑道:“侯爺不高興?”
“有什麼好高興的。”秦獨一副蔑視的神色:“本侯甚是厭惡與他同戰。”
段懷容好奇,怕不是又有什麼新鮮事兒可以聽:“怎麼?侯爺與他還有過節?”
“沒有,但惡心他之前做的事。”
秦獨彷彿在斥責什麼罪行:“一年前嶺州之亂你應當知道,叛軍之首趙岑與百裡無恙被稱雙雄,有八拜之交。趙岑更稱百裡無恙對他有一飯之恩,自己處處仁悌。”
聽到自己師父的名字和這段往事,段懷容忽的定住眸子,手指暗暗扣緊衣物,心頭陣痛。
當年趙岑快餓死在徭役莊裡,是他師父將其救出來給了一碗飯,這才讓其活命。
趙岑拜他師父為義兄,盡顯感恩。
秦獨面色冷漠,繼續道:“可最後趙岑竟用百裡無恙的首級邀功,還在金殿上跪陳百裡無恙罪行,說什麼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