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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
航行一切順利,到達淄州境內時天氣晴好,四周白雪皚皚一片晶瑩。
秦獨擔心段懷容的傷情,於是下了船後便租了一輛馬車,一路緩行至淄州城內。
段懷容隔著車門晃動的簾子,看秦獨在馬車前方駕馬而行,不時回首觀望。
他竟覺得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北安侯是那個開路的。
不得不說,淄州臨近京城,要比嶺州繁華許多。街邊店鋪林立,商販走卒絡繹不絕。
即便嶺州、冀州都已經動蕩,這裡還是繁華安定。
漸漸的,四周吵鬧聲遠去,馬車緩緩停下。車廂外有零星的腳步聲,隨後是中氣十足的問候聲。
“侯爺。”
段懷容輕挑側簾看出去,見兩三短打武袍的侍衛正替秦獨牽馬。
“小段先生,下車吧。”
秦獨的聲音自車外傳來。
聞言,段懷容撫著肩上傷口緩緩起身,自馬車中探出身去。
不只是沒有準備,還是日常不需要,馬車下邊空空如也,沒有腳凳。若平常也就罷了,可現在他身上有傷,無從行動。
再看那兩個牽馬侍衛,也面面相覷應是不知馬車上人的身份,不敢貿然上前來扶。
半晌,段懷容只得向秦獨投去請求幫忙的目光。
“拿腳凳來。”秦獨吩咐,話音未落其中一侍衛已經轉身跑近門內。
與此同時,他向馬車走去。
片刻,那侍衛搬了腳凳來,而後恭敬退立一旁,不敢抬眼直視。
段懷容觀察著,覺著那兩侍衛大抵是把他當成秦獨帶回來的心頭好。
他也不介意,只攏了大氅看清階梯位置,一垂眸卻見視野中徐徐伸來隻手。順著那隻手看去,是秦獨正抬著手臂。
能讓北安侯親自扶下車的人,也沒幾個吧。
段懷容暗笑,樂得接受這樣的好意,於是將自己手落在那攤開的掌心裡,借力下車。
秦獨的手心是溫的,指尖微微發涼,面板比尋常人更厚實,應當是長期習武握兵器留下來的痕跡。
有那麼一刻,段懷容記起河邊那夜,小船裡他好似在情急之下也握到過秦獨的手。
只不過那時,這隻手上全是冰涼的河水,兩人也相握甚緊,並沒如今日這樣的感觸。
一步一步下了馬車,段懷容抬頭看向氣派的府邸,府門上高懸匾額,上書北安侯府字樣。
正門兩邊分列兩名侍衛,皆精明強幹,上眼一看便知是訓練有素。
秦獨先邁開步子往府內而去,有意放慢步伐,等待身後的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