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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真相
擋風玻璃前面的女鬼沒什麼反應, 看樣?子應該是聽不懂人話，蘭因看著面前的鬼腰間掛著的娃娃，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身份。
瑪麗小姐已經先一步飄到車窗外面, 用自己鋒利的指甲和對方搏鬥起來。
很奇怪, 塞爾維亞舞女呆呆地, 一味地防守卻從不主動進攻，偶爾被?瑪麗小姐的指甲劃傷了?臉, 也只會退後兩步, 保護好自己腰間的洋娃娃不被?傷害。
“好奇怪，塞爾維亞舞女好像沒有自我意識？”唐湖露仔細觀察了?一會，然後得?出結論：“看起來好像是……”
“被?控制了?！”蘭因和他異口同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人為什麼要控制她?？”唐湖露看著兩只女鬼從地面打到高處，又從上面飄下?來，幾個回合之後, 身邊的怨氣不增反減：“或者說，為什麼要佈下?這個局？”
蘭因眨眨眼睛, 想著也許這些問題的答案小寧會知道，畢竟這些事應該和他脫不了?幹系，不過現在?小寧已經離開了?, 只能自己尋找原因了?。
外面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塞爾維亞舞女的動作帶著一絲遲緩, 歪著頭?護住了?懷裡的洋娃娃, 也就是在?此時, 瑪麗小姐找到了?塞爾維亞舞女動作的漏洞，操縱著空氣中的怨氣，拼盡全力擊倒了?她?。
“喂！”瑪麗小姐語氣不太客氣，目光淩厲的掃過塞爾維亞舞女的全身, 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可能後才接近她?：“把我的娃娃還給我！”
塞爾維亞舞女倒在?地上，雙臂撐著地面試圖重?新站起來，可是這場單方面被?打的戰鬥消耗了?她?太多的怨氣，再加上公交車上的人陽氣太重?，導致她?連維持身體的實體形態都?難以維持。
聽見瑪麗小姐的聲音，塞爾維亞舞女瑟縮了?一下?，茫然抬起頭?看著她?。
“她?好像有點傻。”瑪麗小姐皺起眉，想直接把洋娃娃搶過來，她?動了?動手指，最終也沒有動手。
444路公交車困不住蘭因三人，蘭因走到車門口，拍了?拍布滿劃痕的門框，只聽“嘭——”一聲，散發著汽油味的車門應聲開啟。
蘭因細長的腿邁下?臺階，穩穩站在?地面上。
“小天師，你快來看看！”瑪麗小姐直接蹲在?塞爾維亞舞女面前，歪著頭?觀察她?：“怎麼覺得?她?要不行了?？我也沒下?狠手啊。”
“……不是你。”祁明?夷緊隨其後，跟著蘭因下?了?車：“應該是藏在?她?身上的集陰符。”
瑪麗小姐試著從塞爾維亞舞女身上找了?找，還真讓她?從舞女腰間的腰帶下?找到了?一張折成了?小方片的黃色符紙：“有哎，真的有！”
蘭因開啟符紙，看清上面用硃砂畫出來的符咒，指尖一僵。
“怎麼了?？不是嗎？”察覺到蘭因表情的變化，祁明?夷湊上去問。
“沒，的確是集陰符。”蘭因趕忙整理好表情，收起了?符紙：“不過有改動，我猜，這種符咒不僅會讓被?施咒者短時間內失去大量陰氣，還會變得?呆傻，方便施咒人操控。”
最主要的是，這種被?改過的符咒，蘭因曾經見過，而且見過很多次。
祁明?夷把洋娃娃撿起來還給瑪麗小姐：“你走吧，記得?履行諾言。”
瑪麗小姐接過洋娃娃，擦了?擦上面被?泥土蹭髒的地方有些猶豫：“我……我等一下?再走。”
“嗯？”祁明?夷眯起眸子，散發出危險的訊號：“你想毀約嗎？”
“不不不不！”意識到被?誤會，馬麗小姐急忙擺手：“我就是你覺得?塞爾維亞舞女有點可憐，想等等她?恢複，和她?一起走。”
祁明?夷“嗯”了?一聲，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蘭因身上。
“我大概有點思路了?，甜甜師兄，你先留在?這，等舞女回複後送她?們離開。”蘭因抿了?抿唇：“我大概知道……活人祭祀、陰氣、和幕後之人的聯絡了?……”
盡管蘭因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
細細密密的毛毛雨變成電閃雷鳴後的傾盆大雨，已經是淩晨兩點半，沒有願意在?這種天氣上山的車，蘭因只好拜託同門的師兄開車來接他回去，順便搭上祁明?夷。
其實他們可以找個酒店住上一晚，然後等第二天一早再回去，可是蘭因等不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他想回去阻止這個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的幕後之人，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雨水沖刷著車窗的玻璃，車內人一言不發，只是雙手搭膝坐著，看著窗外，蘭因落寞的側臉倒影期間。
蘭因自覺自己不是什麼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只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