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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塞爾維亞舞女
蘭因以為自己?已經很小聲了, 豈料在場的人耳朵都尖，即便身後的汽車聲嘈雜也沒?能影響他們吃瓜。
只是這瓜似乎有點大?了，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祁明夷徑直僵在原地, 如遭雷劈, 看來最近壓力的確大?了, 都出現?幻覺了。
“你也不懂嗎？”蘭因眨巴著眼?睛，從混亂的猜想中?抽出身, 抿了抿唇繼續說：“好吧, 那我去問一問其?他人好了。”
他說的其?他人，就是山上的小師兄們了。
“不！別去！”祁明夷第一次嘴比腦子快，攔住蘭因：“問我就好了, 我懂。”
蘭因看著他，狐疑道?：“嗯？你為什麼懂這些？難道?……”
“沒?有！我從上到下幹幹淨淨，沒?有過男人, 也沒?有過女人！”祁明夷急忙證明自己?的清白。
“……”蘭因砸吧砸吧嘴笑了笑：“我是想問，難道?你還看過這種書, 不過現?在我知道?啦。”
其?餘人：“……”
小插曲結束，唐湖露清了清嗓，試圖緩和?氣?氛：“果然?是學識淵博的散修, 就是不一樣哈。”
祁明夷這會只想扛著火車迅速逃離這個紛擾的世界, 面無表情的轉移話題：“王勇, 還不快點說說, 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突然?被點到名的王勇嚇得一抖, 勉強站起身來，轉著眼?珠回憶說：“起先是有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吧，在路上攔住我和?我幾個朋友, 說想和?我們玩個遊戲，我們幾個覺得他不像什麼好人，拒絕他了，不過後來他說給我們每人一千塊錢……”
“然?後你同意了。”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蘭因甚至已經猜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
“那當然?了，為什麼要和?錢過不去呢？”王勇說：“那男人給的現?金，叫我們去學校裡找個安靜的地方玩‘瑪麗小姐’的遊戲，那可是一千塊錢啊，而且我們幾個本身也不信神?神?鬼鬼的，就去了。”
“我們按照那個男人說的，找到了唯一一個畫著花紋的桌子當作供桌，然?後按照步驟開始了遊戲，結果桌子上莫名出現?了一個看起來就嚇人的布娃娃，臥槽啊，那布娃娃還會笑，真他麼邪性！”王勇仔細回憶著，把?只要能先搞得東西都說了一遍，雖然?邏輯有些混亂，但大?家還是聽?明白了。
“後來呢？你們把?娃娃弄到哪裡去了？”瑪麗小姐聽?見關於自己?洋娃娃的訊息，把?脖子伸到不可思議的長度，問：“你們把?我的洋娃娃弄到哪裡去了！？”
“！！！”王勇這才注意到其?他人身後這個面色灰白的詭異女人，儼然?就是當時?玩遊戲召喚出來的瑪麗小姐，他回退兩?步撞回到牆上，瞪大?眼?睛顫抖道?：“塞、塞爾維亞舞女……那洋娃娃笑的太嚇人，我們就把?它扔到444號公交車上，帶到塞爾維亞舞女那裡去了，我親眼?看見塞爾維亞舞女抱著布娃娃跳舞！”
蘭因眼?珠一轉，回憶起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從直播間的水友聊天中?見到過這個名字：“塞爾維亞舞女……”蘭因輕聲重複著這個名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掛在腰間的銅錢劍。
直播間的水友們曾經刷過滿屏的彈幕發誓——“比瑪麗小姐更危險的存在”、“見到她跳舞的人都會成?為她的舞伴”“午夜公交的常客”等等。
祁明夷反倒饒有興趣的問：“那個總是夜裡在路燈下跳舞的怨靈？”
唐湖露倒吸一口冷氣?，口袋中?的羅盤指標突然?瘋狂旋轉起來。
瑪麗小姐的 脖子又伸長了一截，灰白的面板下浮現?出蛛網般的黑色血管：“他們竟敢……竟敢把?我的娃娃送給那個舞女！”
王勇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我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那天晚上娃娃在公交車上突然?唱起歌來，車門開啟時?，我們就看見路燈下面站著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蘭因突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快速劃開直播間後臺搜尋關鍵詞，一條被淹沒?在無數彈幕中?的私信引起他的注意——“444路公交的末班車會經過老城區的第一盞路燈，但千萬別看車窗外的舞女，她會……”
資訊戛然?而止，傳送者的頭像已經變成?灰色離線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