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至此的這一時,連日本人都不捨了,太多的日本軍人慶幸自己沒賣掉自己的‘門票’,世上居然會如此精彩!他們不一定了解音樂藝術的真正含義,而血液沸騰和發自內心歡悅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遂歌遂舞,無論身在現場什麼層次或身份的日本人,他們接觸的亦不過由祭祀與宗教活動演變的觀演和低人一等的藝伎歡娛職業者,骨子裡只有兩種極端概念:“神明”與“下賤”。除此之外,沒人會對音樂舞蹈的內涵給予定義。
當然這也不奇怪,民國的‘戲子’尚亦系當年代的低俗稱號,跟風傳承的日本人且何來‘高深’意識。
二十四樂坊於演奏、於舞蹈,激情散發時,扭動身軀間配合著樂曲的擺動,即是最為自然表達形態的舞體;‘把酒問青天’的詩詞歌賦,配以輕調吟唱,述說著千年時空;而後現代的輕搖滾之所以劃歸新樂派流行音樂,便是他能快速地融入社會群體的魅力,為人類所接受。
此際,臺上表演的是誰?西海灣的最高領袖和黃頭髮、藍眼睛、高鼻樑的西洋人。
他們的身份低嗎?特區特首的身份地位不亞於曾經掌握生死的日本大名。
西洋人!倭日人同樣有恐洋症。曾經的大炮轟開了他們的國門,洋人被其貶為鬼畜,鬼畜便是恐懼的代言詞。
音樂與藝術,讓日本人在這一刻亦忘卻了他們的身份。不過,他們所得到的命令和意識裡本身就不是為戰爭而來。
真正的音樂無國界仍然在繼續,暢鵬與詹姆士起身、不斷地向四周給觀眾們鞠躬致謝。
在那經久不停的掌聲與歡呼聲中,終於稍有空隙,暢鵬將吉他掛上頸脖,雙手高舉下壓,待呼聲稍有停歇,對著麥克風說道:
“今天是一場盛會,今後每一年的今天都將成為盛會的固定節日。‘西海灣國際音樂節’將對全世界敞開大門,本人歡迎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前來西海灣參與表演,因為音樂無國界。下面,本人將與詹愛華先生再給大家演唱一首不分種族與語言的歌曲。”
‘嘩啦啦,轟隆隆!’。。。現場再次歡騰,什麼樣的歌曲、何以能讓音樂無國界?
當兩人準備著吉他和調整麥克風的角度時,現場安靜無聲、萬分期待,一個調節旋扭動或樂譜架移擺的小聲音都能傳向遠空。。。
詹姆士為自己改名為詹愛華,他不時前來城堡拜訪,遂被他的誠懇所打動,暢鵬給他播放過《加州旅館》的咖啡廳無電版和樂譜,合作模仿過幾次,今日方得如此和諧。
但而後即興演唱的這一曲卻是詹愛華沒聽過、沒見過的。暢鵬從後褲袋中掏出一張事先準備的列印紙遞給詹愛華,便是由劉若英演唱的《後來》、翻唱自日本kiroro《未來へ》的曲譜:
“ほら足元を見てごらん來看看你的腳下)
これがあなたの歩む道這就是你要走的路)
ほら前を見てごらん來看看你的未來)
あれがあなたの未來那就是你的未來)
母がくれたたくさんの優しさ媽媽帶給了我那麼多的溫暖)
愛を抱いて歩めと繰り返した她告訴我要擁有著愛前進)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愛著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