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集幽、奇、秀、美為一體,四季風光不同,景色各異。武當派起於宋代,興於明代,由張三丰於湖北均州太和山創立,固稱武當派、武當道。
武當山於明代之前早已是華夏道教的活動聖地。漢魏前便有不少羽客、隱士在此修煉隱居:南朝劉宋時期的劉虯,辭官辟穀於武當;晉太康皆有謝道通辭官入道,往武當於石室中結茅修煉;
唐太宗時期,首次任命朝廷官員姚簡為武當節度,再則五代宋初的陳摶已、元代法師葉希真、劉道明、華洞真等任武當提點。其大多而後隱居武當;
元末,武當山遭兵焚。
武當重建歸之功,在於明成祖朱棣。其命令工部侍郎郭進、隆平侯張信等督丁夫三十餘萬人,費銀錢多達百萬,歷時七年,大修武當山宮殿,總共建成八宮二觀及金殿、紫禁城等,朱棣賜名“太和太嶽山”。
成祖朱棣曾經招來張三丰問:“吾欲學道,誰最樂者?”
三豐對答:“食美嗜,遺通利,極樂事。”後其為成祖療病,深得成祖信服。於是,張三丰名聲名氣均大振,武當山由此大興,並不斷髮展壯大。
武當主張以“道”為源,認為‘道’統生天地人物,含陰陽動靜之機,具造化玄微之妙,統無極、生太極,是萬物之根本、本始和主宰。因而武當出自玄門道教,華夏本上的色彩極濃。
武當的功夫也源於道家,老子講“一”講“道”,莊子講“廣莫之野”講“逍遙遊”,使人想到“三生萬物”的至道玄機,衍生至天地初開時荒茫混沌的自然之力。
武當弟子煉丹之風,曾風靡華夏,道僧俗皆有修煉。武當弟子修道,比起那些遊方術士更有煉丹的本事。一方面武當積累百年經驗,另一方面煉丹與修煉密不可分,武當武學與煉丹之術相輔相成。
話說儒釋道三家並立,千百年來卻爭鬥不休,儒家自古為封建統治階級所服務,凌駕於釋道兩家之上。
春秋戰國時期,華夏文化思想界高度發達,形成了諸子百家各個學派,出現了百家爭鳴的景象。
從秦朝開始,國家意識形態是法家,法家對於一個國家的治理是很有效的,所以秦朝會一統六國,但是法家是赤裸裸的提倡強悍,講究權術,所以君王特別暴躁,很容易亡國。
漢朝取代秦朝之後,鑑於秦朝的迅速滅亡,漢朝統治者不敢只用法家,但而法家對於治國特別重要,又不能丟棄。所以漢朝統治者以黃老之術作為國家意識形態。
然,黃老之術並不單指道家,而是道家和法家的結合。這種局面一直維持到漢武帝時期,漢武帝之前國家是一直壓制儒生。
比如說,劉邦看見儒生,非要在儒生的帽子裡撒尿。包括漢景帝的母親竇太后,遂是黃老之術的遵奉者,她曾經把一個儒生投到野豬卷裡。
最有名的是漢景帝時期的黃生道儒)之爭,他們討論商湯革命的正義性,令得漢景帝很是尷尬,如果贊同商湯革命,害怕將來有人推翻自己的王朝;如果不贊同商湯革命,那麼漢朝取代秦朝就是不合法的。
待到漢武帝時期,武帝採用董仲舒的建議,推崇儒術。致使儒道之爭達到了頂峰,以至於牽動於朝廷官員,也是漢武帝和竇太后之爭。竇太后死後,基本上沒有了儒道之爭了,因為已獨尊儒術。
三家無法並立,儒為先,便形成了佛道的對立爭鬥。北魏太武帝滅佛、北周武帝滅佛、唐武宗滅佛,加上後周世宗時期的滅佛合稱為“三武一宗滅佛”,這三次事件的起因便是佛道爭端。
大時代的四次滅佛,以唐代尤為厲害。唐代後期,由於佛教寺院土地不輸課稅,僧侶免除賦役,佛教寺院經濟過分擴張,損害了國庫收入,與普通地主都存在著矛盾。
唐武宗崇通道教,深惡佛教。會昌年間又因討伐澤潞,財政急需,在道士趙歸真的鼓動和李德裕的支援下,朝廷官員從會昌二年開始漸進地進行毀佛,在會昌五年達到最高潮。大量地寺廟被銷燬,和尚強迫還俗。
佛教作為一種外來的宗教,自然就會引起華夷之辨十分嚴格的傳統華夏社會的反感。
南朝蕭齊的顧歡就曾經撰文《夷夏論》譴責佛教說:
“道則佛也,佛則道也。其聖則符,其跡則反。。。今以中夏之性,效西戎之法,既不全同,又不全異。”
顧歡系南齊時代信奉道家的名士,他將佛道的爭端上升到了夷夏之辨,華夷之防並不是偶然的,佛教在傳入華夏那一刻起便一直受到這樣的責難。道教更是站在扞衛華夏傳統文化的地位上去攻擊佛教。
其次是佛道孰為上的爭執。兩晉南北朝時,佛道並盛,統治者往往出於自己的需要,對兩教或有取捨,或調和並倡,這就使兩派開始爭奪宗教勢力的主動權。
那個時期,佛教被官方認可甚至大力提倡,南朝自東晉時期一直到宋齊梁陳各個朝代,帝王大多都非常崇信佛教。梁武帝更是對佛教推崇有加,甚至捨身入寺,佛教在南朝有了蓬勃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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