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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誰是父親。
帝師的餘光瞥見陸冥澤的瞬間，眉頭下意識地緊緊蹙起，往昔的恩怨情仇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迅速進入戰鬥狀態，雙手暗暗凝聚力量，準備施法。
然而，就在力量即將彙聚的剎那。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體內一片空虛，所有的修為早已消失殆盡。
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
陸冥澤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邁著從容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走到池水旁邊。
與此同時，淩夜像一隻歸巢的鳥兒，飛奔過來，一頭撲進姜秀雅懷裡。
“媽，我終於見到你了。”淩夜的聲音帶著哭腔，壓抑許久的思念瞬間爆發。
姜秀雅起初有些茫然，但當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立刻確定，懷裡的人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眼眶泛紅，雙臂緊緊抱住淩夜，聲音哽咽：
“孩子，對不起。”
姜秀雅輕撫著淩夜的後背，“丟下你這麼多年，媽真的對不起你。”
淩夜的心猛地一顫，十年了，無數個日夜的期盼，終於等來了母親的這句道歉。
比起這句道歉，能再次見到母親，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幸福。
“別說對不起。”淩夜將臉深埋在姜秀雅的肩窩，淚水奪眶而出。
“能見你安然無恙，我已經很滿足了。”
母子倆沉浸在重逢的喜悅與感動中，相互傾訴著這些年的思念。
過了許久，他們才抬起頭，看向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陸冥澤和帝師。
姜秀雅恢複所有記憶還沒多久，此刻看到陸冥澤，心中五味雜陳。
兩人的目光交彙，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他們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無需言語，一個眼神便能洞悉彼此的心思。
淩夜見他們相顧無言，盡管知道他們早已見過面，還是笑著介紹道：
“媽，他是我的伴侶，我託付終生的人。”
“好好。”姜秀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眼中滿是欣慰，“本就該如此。”
陸冥澤笑著走上前，伸出手，調侃道：
“我們一萬年前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我現在是不是該改口叫丈母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