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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究竟是誰？
帝師緩緩攤開自己的雙手，目光久久凝視著，感受著丹田處一片平靜，曾經湧動的詭異之力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他徹底相信自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哈哈哈！”帝師仰頭大笑，笑聲在空曠的神域中回蕩，宛如一個癲狂的瘋子。
“我擁有了人類的身體！”他邊笑邊喊，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秀雅，你看到了嗎？我終於有了自己的身體。我變成人了！”
姜秀雅呆呆地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
回想起剛才許願時，自己說的是讓最愛的人魂歸肉身，而現在帝師的魂魄真正融合到了肉身裡。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竟然是帝師？
想到這裡，姜秀雅瞬間慌了神，腳步踉蹌地連連後退。
“撲通”一聲，狼狽地跌倒在水池裡，濺起大片水花。
其實，她並非從未懷疑過，與自己談戀愛的究竟是淩陌，還是控制淩陌身體的帝師。
但帝師是神族的敵人，整個神族差點毀在他手裡，這份仇恨讓姜秀雅本能地抵觸帝師，千方百計地拒絕承認自己喜歡的人是帝師。
然而，此刻面對真相，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她回想起當初主動接近淩陌的場景，不正是被他開學典禮上，作為學生代表從容不迫演講時的獨特氣質，以及身上散發的高貴神秘氣息所吸引嗎？
但不得不承認，這些特質都屬於帝師。
真正的淩陌，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喜歡不勞而獲，行為舉止隨意懶散。
在與帝師的較量中，他連像男人一樣站起來為自己爭取的勇氣都沒有，一味地逃避。
到最後，甚至為了維持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完美形象，不顧姜秀雅的感受，悄然消失。
帝師見姜秀雅崩潰地跌坐在水裡，下意識地快步上前，語氣輕柔得像哄孩子：
“秀雅，別坐在水裡，會著涼的。”
他伸出手，試圖扶起姜秀雅，“我們去外面坐好不好？”
姜秀雅緩緩抬起頭，仰視著帝師。
看著看著，眼眶裡蓄滿了淚水，聲音顫抖地問：“淩陌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帝師微微一怔，很快明白她問的是他們剛認識那段時間。
他神色平靜，淡淡地回答：“你向他表白兩周後，我發現他瞞著我和你談戀愛。”
“於是我逼迫他二選一，要麼跟你分手，保住他的天才人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