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我離開他，讓他獨自面對以後的人生。”
姜秀雅凝視著帝師，眨了眨眼睛，心中所有的疑惑瞬間煙消雲散。
她想起剛表白淩陌時，他提出每個單數日子裝作陌生人，雙數日子再談戀愛的奇怪要求，原來是為了在與帝師互換靈魂時，避開和自己見面。
表白兩周後，淩陌確實消失了一段時間，當時他聲稱生病在家休養，卻從未去看過醫生。
那段時間見過他的同學和老師都說，他整個人怪怪的，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
實際上是失去了帝師的幫助，暴露了自己的廢柴本性，只能躲起來。
姜秀雅抿著下唇，神色哀傷，又問道：“那，第一次我在淩陌家那次，究竟是你，還是淩陌？”
帝師沉默片刻，目光坦誠地看著她：
“夜晚是他，天亮以後的都是我。”
姜秀雅聽完，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只剩心願泉潺潺的流水聲，訴說著這份遲來的真相 。
帝師輕輕抱住她，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對不起秀雅，對不起……”帝師說。
聞言，姜秀雅哭得更起勁了。
“原來是這樣？”姜秀雅苦笑兩聲，“原來是這樣！”
原來，她真正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帝師。
對她無微不至，關心有加，方方面面都優秀的男友是帝師。
這個答案，比淩陌的魂魄沒能複位更加讓她痛苦不堪。
為什麼是帝師？
他明明是神族的頭號敵人，姜秀雅淪落到人間這麼多年都是因為他在背後作催。
可自己愛上的偏偏是自己種族不共戴天的敵人。
更讓她感到惡心，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和他孕育了一個孩子。
而是必須平安出生，長到大的神之王子。
這一刻，姜秀雅的情緒徹底崩潰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媽——”
姜秀雅的身子顫了一下，緩緩轉身看過去。
只見淩夜好陸冥澤站在道路的盡頭，遠遠地看著他們。
帝師也聞聲看過去，表情有些複雜。
淩夜是他和姜秀雅的孩子，也是神之王子。
帝師以前就知道這一點，但他先前是選擇了淩夜是他們孩子的身份，但到了最後一刻，他卻認識到，淩夜不僅是他們的孩子，還是神之王子。
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