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輕煙歌在幹什麼?”九闕正在伏案研究兵法,忽然想起這段時間忽略了輕煙歌,便主動將耀招來,詢問情況。
耀站的筆直挺立,那面容一絲不苟,恭敬的答道:“回攝政王,公主和女皇正在花園裡放風箏。”
九闕握著筆桿子的手頓了頓,他抬起眼眸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了耀的身上,出聲問道:“這麼冷的天,放什麼風箏?”
“公主她說她和女皇志趣相投,今日風大,適宜放風箏。”耀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冷冷冰冰的陳述著一切。
“你看著她點,若是有情況隨時來通報。”九闕淡淡地說道。
“是。”耀點了點頭。
“好,那下去吧。”九闕揮了揮袍子,隨後垂下眼眸,重新看起了兵法。
……
“公主,這麼冷的天放風箏能行嗎?”青鳶瑟瑟發抖的搓著手掌,那小臉被動的通紅。
輕煙歌那好似櫻花花瓣的薄唇微微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不這麼做我忽然感冒了不就一點都不可信了麼?演戲就要演一全套。”
青鳶撇了撇小嘴,認命的站在一旁候著。
而另一邊——
“哇,朕第一次玩風箏!原來這麼好玩的嗎?”南詔國女皇手中拽著細細的繩子,在草坪上放肆大笑,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就好似天上的銀河。
“輕煙歌,你別站在原地啊,快點和朕一起跑起來,比一比看誰的風箏放的更高!”南詔國女皇衝著還站在原地的輕煙歌揮了揮手。
輕煙歌忽然綻放出一抹絢爛的笑容,“來啦~”
一刻鐘後。
兩隻風箏在青鳶和明月的手中翩飛。
而輕煙歌和南詔國女皇一同躺在草坪上,望著那金燦燦的陽光,兩人的嘴角掛著笑容。
南詔國女皇伸出手,張開五指擋在了眼前,那光束透光指尖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她笑得一臉的輕鬆,“輕煙歌,你知道嗎,朕活了二十九年,頭一次笑的這般的自在。”
輕煙歌用見了鬼的眼神對著南詔國女皇上下打量。
南詔國女皇感受到輕煙歌的目光,樂呵呵的笑出了聲,“怎麼,不相信朕沒有自由?”
輕煙歌搖了搖頭,淡然道:“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二十九歲了,你看起來明明不過十七八的模樣。”
南詔國女皇聽輕煙歌這一眼,捂著臉笑得如沐春風,“哎呀,都接近三十的人了,卻被說成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朕很是歡喜。”
輕煙歌斂了斂眸子,薄唇輕掀,“你為何說從前沒有自由?”
“因為朕是女皇,我後宮的美男最開始都是別人塞給朕的,為了鞏固朕的皇位,朕不得不接受,實際上朕的心裡一直只有皇夫一人。”女皇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淡然的訴說著那段艱難的時光。
“可是你的後宮不是南詔國曆史人數最多的嗎?”輕煙歌眼眸彎彎,直接了當的問道。
南詔國女皇的眼神微微閃了閃,隨後無奈的一笑,“因為朕一直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他們便不停的給朕塞男人,朕覺得不厭其煩,便故意裝作只喜歡美男的模樣,主動廣納美男入宮,這些人利於操控,更可以演戲給群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