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那眸子裡劃過一抹詫異,不可思議的瞟了南詔國女皇一眼。
南詔國女皇挺了挺身板,笑顏如畫,“怎麼,被朕感動的不要不要的?朕的懷抱為你敞開,你來朕的懷中哭泣吧!”
輕煙歌嘴角彎彎,和顏悅色道:“你用膳了嗎?”
南詔國女皇嘟著小嘴可憐巴巴的說道:“人家木有~”
“那成,一起用膳吧。”輕煙歌引著南詔國女皇入了廂房。
廂房內的炭火噼裡啪啦燒個不停,那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
輕煙歌和南詔國女皇女皇相對而坐,等了估摸著一炷香的時間,那一盤盤精緻可口的菜色終於擺在了桌面上。
輕煙歌夾起自己最愛吃的大蝦,擱在了南詔國女皇的瓷碗之中,她眸子清亮似光,“你想說什麼大事?”
南詔國女皇一邊美滋滋的剝著蝦子的殼,一邊笑盈盈的答道:“麟淵太子讓朕入將軍府的主要目的是彙報你的行蹤。”
“彙報我的行蹤做什麼?”輕煙歌啃著大蝦,萬般不解道。
“因為他想要在十五大規模進攻禾豐城,為了避免你受傷,會在十一那日將你帶走。”南詔國女皇眸光流轉,語氣悠然。
輕煙歌那捏著大蝦的手微微頓了頓,那指尖顫了顫,眸子裡劃過一抹驚訝,“你是說他也在禾豐城外?”
南詔國女皇點了點頭,“大象軍隊便是他想出來的主意,興許是想拿禾豐城開個口子,趁機一舉攻下天倉吧,所以他來了。”
輕煙歌眸子裡劃過一絲冷意,“想不到這個時候他倒是對我用情至深啊。”
南詔國女皇攤了攤手,“是啊,朕看這狗男人並非是良人,不值得託付終身,他這般行徑和強搶有什麼區別?”
“只是沒想到,明日他就要來將我劫走了。”輕煙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對啊,所以朕才著急,匆匆忙忙來叫你起床。”南詔國女皇認真道。
“他打算怎麼將我劫走?”輕煙歌問道。
南詔國女皇思量了片刻,這才說道:“他要朕在十一那天將你身邊的侍女侍衛全部用迷藥弄暈,而後他在禾豐城的內應將會分為兩波,一波去禾豐城東面焚火,一波在火勢起來的一刻鐘後潛入將軍府,將你帶走。”
輕煙歌聽了南詔國女皇這一席話,眸如點漆,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
實在是有意思。
竟然選擇在東面縱火。
是因為麟淵知道東面是禾豐城最繁華的地方,就連夜裡都有人在街上游玩,而那街道旁又有大片的民房,諸多百姓都住在那裡。
若是東面起火,九闕勢必會前去探查,而她身邊的侍女侍衛統統都暈了過去,而一刻鐘後九闕必然已經在大火現場處理事情,那時候的將軍府防守便最為薄弱。
麟淵果然是個心狠手辣、機關算盡的男子。
可是他千算萬算,卻一點都沒有算到她身邊有個會用藥物的明月,還有一個武功絕頂的暗衛耀。
以及臨陣倒戈的南詔國女皇。
“他在城中的內應很多嗎?”輕煙歌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