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盯著眼前這個說不出怪異的畫面發愣。
南詔國女皇不經意的抬眸,便瞧著那藏在樹上的女子。
眼下那女子已經換了一身女裝,緋紅色的長裙在風中清揚,潑墨似的長髮隨意的披散開來,那雙眼睛就好像是麋鹿的眼睛一般炯炯有神。
南詔國女皇嘴角彎起,對著那女子揚聲喊道:“要不要來打麻將呀?”
南詔國女皇揚手指了指身側的的三個空位,裂開嘴露出雪白的齒貝,“三缺一。”
輕煙歌望著南詔國女皇那張妖豔動人的面龐,思量了一會兒,終於應道:“好。”
一刻鐘後。
輕煙歌、南詔國女皇、青鳶、明月四人各坐一方,手中拿起木製的麻將愉快的打了起來。
“你怎麼想到用木塊做麻將?”輕煙歌打出一張牌,柔聲問道。
南詔國女皇手中抓著一個白板,目光在桌面上看了一圈,這才放心的將白板打了出去,“這個啊,朕的皇夫教朕的啊,朕時常和他在宮中切磋。”
青鳶和明月兩人只能乖乖的打麻將,不敢多言。
輕煙歌又追問道:“聽說你半路想要截殺我?”
南詔國女皇那摸著麻將的手微微抖了抖,她努力揚起一個笑容,樂呵呵的說道:“哎呀,朕只是受人所託故意攔截你們的去路,誰知道你們這麼狡猾兵分兩路啊!”
南詔國女皇“啪”的一聲將一萬擱在桌子上。
“槓!”青鳶喜上眉梢,眼疾手快的想要去抓那個孤零零躺在桌上的一萬。
南詔國女皇一聽,大驚失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一萬又重新拽在手中,“我……我剛剛打錯了!重新來!”
“可是……”青鳶欲言又止。
南詔國女皇又將九餅放在了桌子上。
輕煙歌用眼神示意了青鳶一眼,青鳶只能乖乖的嚥下這口氣,將剛剛推出來的三張一萬又重新放了回去。
輕煙歌見南詔國女皇面色紅潤,心情極好之際,又出聲問道:“你受了誰囑託?”
南詔國女皇佯裝沒有聽見,自顧自的打出了一張牌。
“胡了!”此牌一出,青鳶眼前一亮,急衝衝的將手上的牌統統攤開來。
“那個錯了,我剛剛打錯了!”
南詔國女皇又想毀棋,輕煙歌則出聲制止道:“難道南詔國的人都如此容易出爾反爾的麼?”
南詔國女皇的臉紅了又白,白了一紅,懸在空中的手僵直在那裡。
她話鋒一轉,連忙解釋道:“哎呀,我抬起手來只是想要扇扇風,你怎麼誤會了呀~”
青鳶指著那寒風蕭瑟晃動的樹枝,猶猶豫豫的說道:“可是這眼下正直冬日,女皇你這麼扇風不冷麼?”
南詔國女皇被三雙眼睛這麼盯著窘迫不已,她“哐當”一聲將書中的麻將統統推了出去,雙手叉腰一臉一所當然的說道:“朕就是悔牌,怎麼了?不可以嗎?”
輕煙歌嘴角輕勾,意味深長的說道:“也不是可不可以。”
“嘿嘿,朕可以悔牌呀?”南詔國女皇喜笑顏開,連忙問道。
“嗯,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攔截我們的。”輕煙歌那聲音帶著些許的認真。
南詔國女皇這下子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大庸太子麟淵呀!不是他指點朕怎麼可能將大部分的箭雨對準馬車呢?是他說攝政王必然會捨身保護,這樣既可以攔住你們的去路,指不定還能順帶讓攝政王受傷,實乃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