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公主,你們下的是什麼棋啊?”
見輕煙歌和九闕完全沉浸在棋盤中間,岑彬安耐不住好奇出聲問道。
輕煙歌一手抓著桃子啃著,一手豪氣萬丈的拋骰子。
當骰子在旋轉時,輕煙歌隨意的瞟了一眼岑彬,笑著解釋道:“這是大富翁,要不要一起來玩呀?”
“大富翁?”岑彬活了這麼些年,卻從未見過如此新穎的棋子玩法。
輕煙歌“咔嚓”咬了一口桃子,薄唇輕掀,“就是參賽者分得遊戲金錢,憑運氣擲骰子及交易策略,買地、建樓以賺取租金,最後誰口袋的錢最多,誰就是勝者。”
岑彬似懂非懂,那雙眼睛裡一抹新奇。
“那這個好……”
“我竟然剛好走到了九闕你上一圈建好的酒樓!還要消費一百兩!我好心痛啊!”岑彬還想繼續問,卻被輕煙歌那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只瞧著那手中握著一大把紙條的輕煙歌,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掏出一小張遞給了九闕。
九闕伸出手正欲拿,輕煙歌那嬌小的手卻死死的拽住一角,眼睛裡是濃濃的不捨,“九闕……要不人家重新丟骰子嘛,剛剛那個不作數……”
九闕垂眸似暮靄沉沉,幽黑的雙眸裡劃過一抹精光,嘴角輕勾,幽幽的吐出四個字,“願賭服輸。”
他輕輕一用力,便將那一張紙條抽離了輕煙歌的指尖,穩穩的放在了只剩下寥寥幾張字條的身側的桌面。
岑彬看著眼前的形勢,有些詫異的說道:“想不到主子你也有輸的那一天呀,你看公主那裡的‘銀票’可是堆積如山呢,你卻不過只有數十張。”
輕煙歌皮笑肉不笑,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反駁道:“岑彬你看岔了。”
“哪裡看岔了?這桌面上不正是如此麼?”岑彬有些疑惑的問道。
輕煙歌揚起纖纖玉指指了指九闕的身後,咬牙切齒道:“你可以看看他身後的‘銀票’,估計已經堆不下了。”
岑彬挪動了步子,走到了九闕的身後,果不其然,看到九闕那身後的“銀子”堆得比輕煙歌桌上那把要高出三倍之多。
他有些錯愕。
九闕卻穩坐如山,他伸出骨結分明的手指,丟擲骰子。
只瞧著那數字落在了六。
九闕拿起被塗紅的圍棋棋子,在圖紙上走了六步,又恰好落在了一處空地。
他嘴角彎彎,毫不猶豫的掏出十張字條,肆意的說道:“買了。”
輕煙歌捶胸頓足,一時間氣憤不已,“你……你這個地主!”
岑彬看的有些躍躍欲試。
卻見輕煙歌忽然將視線轉向了自己,岑彬微微一愣,“怎……怎麼了公主?”
輕煙歌問道:“對了,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每當她和九闕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青鳶和岑彬都會識趣的避開。
故而岑彬忽然出現,定然是有事情稟告。
九闕的眸子也跟著探了過來,帶著幾分審視。
岑彬拍了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我差點忘了這事。是這樣的,李淵找到了!”
“哪個李淵?”輕煙歌挑眉問道。
“就是遞摺子到京中揭露南疆打了敗仗的李淵啊!”岑彬回答道。
輕煙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火急火燎的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快快去看,岑彬,趕快帶路。”
“是。”岑彬應道,邁開步子走到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