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狼心狗肺,公主同罪!姦夫毒婦拿命來!”
“兄弟們給我上啊!替汪副將報仇雪恨!”
“殺啊——”
汪副將府外又響起了一波喊打喊殺的聲音。
隨後“乒鈴乓啷”刀光劍影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而庭院處。
輕煙歌舒服的靠在涼亭的雕花木椅上,感受著徐徐吹來的風,嘴巴微微一張開,一顆剝好的荔枝便送到了她的口中。
她甜滋滋的吃著,忍不住稱讚道:“這荔枝真甜。”
青鳶不緊不慢地剝著荔枝殼,出聲道:“還是公主你聰明,這一次帶了整整三箱荔枝過來,不然這黃沙漫天去哪裡找這麼新鮮的水果。”
而另一邊。
九闕挨著輕煙歌的身側坐著,他的手中依然握著一本奏摺,認真的看了起來。
涼亭的石桌上,擺著一個宛若小山高的奏摺。
輕煙歌看了一眼,薄唇輕啟:“九闕,你眼下都來了南疆了,為何還要批改奏摺呀~”
岑彬見主子忙著政務,便替他回答:“公主你未執政不知道,每一天都有上百封的奏摺遞來,還不包括從地方上遞來的奏摺,若是一天不批改,第二日便會堆的更多,主子怕此次出行耽擱了政務,便將幾大箱奏摺一同帶來。”
輕煙歌自然也見過九闕批改奏摺批改到深夜,以為不過偶爾為之,卻沒有想到日日如此。
她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心疼,“這些批改好的奏摺又怎麼辦呢?”
岑彬答道:“會有專門的人馬將批改好的奏摺快馬加鞭送往京都參政大人府上。”
輕煙歌沉默。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心疼九闕,還是該心疼那有了一雙兒女卻沒有休息時間的南宮雲崢了。
輕煙歌轉過那白淨的臉蛋,對著青鳶說道:“把沒有剝好的半籃子荔枝給我。”
青鳶垂眸淺笑,大概也明白輕煙歌的意思。
她將手中適才剝好的荔枝放入輕煙歌的櫻桃小嘴中,用絹帕擦了擦手,這才將半籃子的荔枝遞了過去,“公主,給。”
輕煙歌拿著半籃子荔枝,屁顛屁顛的湊到九闕的身側,親自剝了一顆荔枝,遞到了他的薄唇邊,“張口~”
九闕停下了批改奏摺的手,身形一頓,將視線落在了輕煙歌的身上,“怎麼忽然給我剝荔枝了?”
輕煙歌水汪汪的眼睛裡泛著琉璃似水的光芒,她輕聲說道:“人家心疼你~給你的獎賞嘛~你一邊批改奏摺,我一邊喂荔枝,不礙事兒的~”
九闕看著眼前這張充滿著希冀的小臉,終究還是張開了薄唇,將那荔枝捲入口中。
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似乎甜到了他的心裡。
當九闕吃完這顆荔枝,輕煙歌便拿著一個乾淨的盤子湊了上去,“將果核吐在這盤子裡。”
九闕照做,輕煙歌很快又剝了另一顆荔枝遞了上去。
這動作分外的熟練,彷彿演練了千百遍一般。
兩人坐在一起,就如同是一對璧人一般,美好的令人駐足。
岑彬和青鳶相視一笑,他們十分識趣的退出了涼亭,走到了一旁的樹下,將空間留給二人。
時間飛逝,漸漸地那藍藍的天空一點點暗了下來,天空中出現了鮮紅的晚霞,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絢爛。
烏鴉聲陣陣。
忽而,一個手中握著長劍的侍衛從天而降,落在了兩人的面前,恭敬的跪下。
那長劍上沾滿了鮮血,血水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綻開了絢麗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