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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昆吾的案尊毗鄰,晏念驚喜的發現,其中竟豎立著一柄通體銀白、鐫刻密紋的巨劍,名為虎落,甚至晏黎都在感嘆,“這個...”她指著虎落說,“這個比蘇哥哥還要長!”
狛胤忽然笑出聲,不知是否錯覺,就連彧修蛇都有意無意把臉轉向一旁,雖然蘇妙悟並不矮小,但這仍是晏黎第二次以他的身高為丈量,蘇妙悟露出無奈的笑意,他知道晏黎只是在驚嘆虎落之巨,因為它真的過於巨大,巨大到難以想象究竟要如何驚人的膂力才能將之揮舞自在。
晏念用指尖輕觸虎落的軀體,某種能量正按捺其中,他大概知曉武器鍛造的手法,也知道鑄劍師是如何將一塊醜陋生硬的鐵,錘煉成為閃爍寒光的利器,然而此時他卻無法推度,不知虎落是被施了怎樣的法術,才能將如山般磅礴的力量禁錮在相較之下如此渺小的身軀中。
“案尊上只有名諱,卻沒有鑄造者的資訊...”晏念想當然向狛胤尋求答案。
“鑄造資訊啊,”狛胤搖搖頭,“那是隻有青丘澤才知曉的奧秘。”
“這些皆是青丘澤所鑄?”晏念猜到眉目,但仍有些訝異,“狛胤,我以為你又要說這些兵刃在方寸山被發現前就已存在...”他本意打趣,不過亦發自內心贊嘆青丘澤的鑄造工藝,這在彧修蛇聽來已是極大的稱頌。
說完,晏念又將注意移到另一幢案尊上,其供奉的是一柄狹長的細劍,綻放著金色的鋒芒,精細的鍛造工藝讓人很難將之視為兵器,可是晏念知道,有時纖細並不等同脆弱,只要它足夠堅硬,纖細便是致命的另一種稱謂。
“天芒...”他輕聲念出劍的名諱,尖利的刃令他不情願憶起長信的臉,不好的回憶...他將注意輾轉至另一幢空置的案尊上,“刈鹿,是一柄戟?”
“不,”彧修蛇否認道,“是一柄刀。”
“刀?”晏念再次端視銘刻著刈鹿的桁,它幾乎與盛放虎落的案尊一樣高聳,卻纖細得多,“我從未見過如此頎長的刀,既然它們皆是青丘澤所鑄,為何會流落凡塵?”他忍不住問。
“每一件兵器,每一柄劍都應被供奉...”彧修蛇說。
可它們卻失落了,晏念想,他逐一凝睇天芒、虎落、火煉霓裳的光輝,遐想著刈鹿、昆吾、欽原、娥皇、女英曾歡聚時的璀璨光景。
“但是,”彧修蛇接著說,“若兵刃不被揮舞,又如何能寄宿靈魂?”他邊說邊用手指撫觸聚著烈焰的煉爐,“它們是前世的神明,如今成為施展者意念的延伸,被以性命相托,其意義遠大於被供奉...”他沿晏念注視的方向望到天芒,望到虎落,“被揮舞,即是兵刃存在的意義,青丘澤希望每一件兵刃都被妥善使用,所以我們把每一幢空置的案尊當作榮譽,當作一件兵器的圓滿。”
“青丘澤能聽到劍的心意,”狛胤說,“唯獨在這一點上,伯慮國自嘆不如。”
晏念忽然覺得自己曾銜恨的想法委實狹隘,對兵刃來說被揮舞的價值的確遠大於被當成工藝品陳列,譬如此刻藏在身後的斷戟與矛尖,若不是被自己重新磨礪鋒芒,它們的命運只能是在一座破敗的驛站中愈漸黯淡、腐朽...
於是晏念換上虔誠的心境重新諦視眼前一幢幢空置的案尊,在彧修蛇講述下,他逐一瞻望了名為不屈骨的刺鐮、名為龍雀的黑刃、名為孤月輪的環劍、名為鬥宿懸壺的法器、名為唐夷的鎧、名為守秘的甲、名為龍紋的劍、名為肆褚的重槌以及名為闋燎的雙刃等無數利器的昔容。
晏念在司命塔中兜兜轉轉,不記得自己已念出多少名諱,可是空置的案尊仍舊層出不窮...“這曾是一柄戰錘?就像肆褚一樣?”他又一次次駐足,猜測道,寬闊的桁上鐫刻著須彌二字。
“不,”狛胤說,“一部分司命塔的兵器是與方寸山相關的人在使用,比如須彌。”
“須彌,即是我的黑匣。”蘇妙悟說,竟是他用以盛放木甲的黑匣,點綴鎏金花雲紋、有著讓人過目難忘氣質的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