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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部的金紋街上, 商鋪雲集,天氣逐漸回暖, 這裡的生意也跟著逐漸熱鬧了起來。
尤其是售賣筆墨典籍的鋪子, 因為春闈將近,格外生意興隆,連帶著字畫典籍的鋪子也非常熱鬧。日日可見一群讀書人進出不止。
按規則, 新帝登基的第二年, 都要有一場恩科。這兩年大周皇位更疊頻繁, 科舉也比往年密集了。對讀書人來說, 是天大的好機緣。
熙熙攘攘的氣氛中, 只有金紋街最北頭的店面略顯冷落。這裡都是古玩金玉的商鋪, 這種鋪子, 生意從來沒有什麼旺季淡季, 講究的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一間名喚星羅樓的古玩鋪子前,店夥計和掌櫃的正在店門口,搬了椅子懶洋洋曬著太陽, 瞅著遠處生意興隆的書籍鋪子,一邊任意說著閑話。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一個中年男子快步向著這邊走過來。
男子衣衫普通,只是粗布質地,還打著兩個補丁,面目更是平庸之極。掌櫃的只掃了一眼,便知道不可能是自家店鋪的顧客。但是男子垂頭彎腰,兩手合攏在胸口前, 那裡似乎鼓鼓囊囊的,而且一路走來,雖然竭力鎮定,但不經意之間左顧右盼,還是顯露了一絲緊張。
是來售賣東西的!而且這幅模樣,多半是當了賊。也不知道是偷了家裡老婆的嫁妝,還是偷竊他人的贓物?
掌櫃的古玩珍寶行當浸潤幾十年,早已修煉出一雙火眼金睛。
男子還沒走近,便將他底細揣摩出大半。
他目光一掃,旁邊的店夥計立刻會意,迎了上去。
不多時,在星羅樓的店內,這灰衣中年男子顫抖著從懷中摸出了兩片流光溢彩的東西來。
掌櫃的接了過來,細細檢視。觸手冰涼,光澤剔透,看質地似乎是兩片琉璃,但極少見這樣透明的,一片碧綠色,宛如美玉,一片海藍色,堪比寶石。
琉璃製品在眼下並不算稀罕物,但如此精純,透過可以清楚照見背後的人影,而且色澤勻稱亮麗,確實罕見。
中年男子低聲道:“這可是內造出品的東西,絕對市面上少見。您老給個價錢。”
內造的?掌櫃的翻覆兩遍,並沒有看見內造的標誌,但幸好沒有標誌,不然不好出手,若抹去痕跡,會破壞整片東西的完整性,大大降低價值。
鑒定了一番,掌櫃的不經意問道:“你手中還有嗎?”
“只得這兩片,沒有再多的了。”中年男子說道。
最終,掌櫃的伸出一隻手:“二十兩。”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雙方以二十七兩銀子成交了。
中年男子壓下狂喜的心情,將銀子點數清楚,塞進懷中,迅速溜走了。
店夥計忍不住問道:“掌櫃的,這東西來歷只怕不是那麼清白……”他們是京城的老字號,一般的東西是不肯收的。
掌櫃笑了笑,“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來歷清白的東西,不過之前廣淩侯為太夫人慶生,在咱們家定製的那個百壽桃的盆景,正缺顏色鮮亮的東西裝點兒花盆呢,把這個鑲嵌上去,不是正合適嗎?”
店夥計想了想,那盆景是一百粒兒紅玉雕琢的壽桃,襯著碧綠的葉子,底下鑲嵌這個,可不正合適。
那可是今年店裡的頭號大生意,務必做得風光體面,而且東西割碎了,也看不出來歷。立刻拍馬屁道:“掌櫃英明。”
乾元殿內。
秦諾散了朝,在乾元殿例行召見了幾個臣子。
眼前之人是闢東營的現任統領詹子平,他是個面目剛毅的中年男子,原本是副統領之一。他是這個品級的武將中難得的底層出身,而不是勳貴世家子弟。早年在北疆出生入死,立下不小的功勞,從一個普通小校一路攀爬晉升到中層軍官,被郭家看中,提拔到闢東營任職。雖然郭家對他頗為拉攏,但也算不得嫡系。
在秦健謀逆的那天夜裡,是他及時撥亂反正,約束屬下不得參與叛逆,又前往丞相府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