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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諾絲毫不知道剛剛將一個難題拋給對方,忙碌了一天,回到莊上,他舒服地泡了個溫泉澡,然後爬到床上睡了起來。
夢中,白花花的銀子從天而降,自家的新款香皂、花露水,乃至名酒一一上市,無不引起市場風靡,在貴族圈子裡大為流行,他數銀票數到手軟,每天的煩惱就是發愁這些銀子該怎麼花。
好夢一覺到天亮,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這幾天秦諾的生活忙碌而充實。
他要來了草木灰等材料,又命令幾個丫環到花圃那邊採集了一堆花瓣,這個季節,鮮豔花卉大都凋零了,倒是幾棵桂花樹開得正好,還有山上漫山遍野的野菊花。
用莊子上找出來的瓶瓶罐罐先做了個試驗,第一批製作了五個樣品,每個樣品都是不同的配料。調製成功之後,倒入小盒子裡,然後靜待冷凝結塊。
剩下的時間裡,秦諾也沒有閑著,上山去踏青打獵,下河去放舟釣魚,玩得累了,就回去舒服地泡個溫泉,無憂無慮,堪比神仙日子。
這一天秦諾騎著馬,去獵兔子,一路跑到了山頂上。雖然只是個幾百米高的小丘陵,但居高臨下,俯瞰著一望無際的田莊,讓人意氣風發。金色的麥浪在大地上鋪陳開來,宛如奢靡的黃金地毯。正是即將收獲的季節,田間很多佃戶農夫正在忙碌,秦諾真有些愛上這裡的生活了。
這座小山在山莊的最北邊,再往北,是另一處更廣闊的田莊了。那是他三哥秦健的財産,秦健的財富,可不是自己這個新晉郡王能比較的。
實際上,附近的幾處莊子,都原本是萊王的財産,在萊王被賜死之後,收歸宮內,在之後幾年,將這些財産大多數都被賜給了郭貴妃當脂粉莊子。郭貴妃身亡後,景耀帝又將這些交給了秦健。所以在還沒有開府封王的時候,秦健的財富就已經是普通親王的數倍豐厚了,再加上他身後還有郭家這個歷史悠久的名門貴閥。
只是從山頂上居高臨下望去,明明是豐收的季節,秦健的莊子上卻並不見麥子,遍地都是蔥綠的青草。
對他的疑惑,田莊管事解釋道:“王爺您有所不知,德王爺在這附近的莊子都已經改建成獵場了。三年前,這裡麥子全部割了,改種了青草。這一處莊子比咱們的要大三四倍,後面還有好幾處莊子,還有後面的森林,都是德王爺的封地,快馬幾天幾夜都跑不到頭呢。”
“聽說在那山林裡面,還有一處叫咆哮山莊的地方,好像還有啥鬥場,能天天看到高手打架呢,對了,裡面好像還養著獅子老虎,小人有幸見過一遭運老虎的籠子從山腳下經過,哎呀,那個威風霸氣,嚇得人一愣一愣的。”
“對了,就在前兩天,咱們莊子上的三狗子起夜,還看到老長的隊伍,從山頭那邊走過。跑過地面跟打雷似得,也不知是不是又運送什麼野獸。”
秦諾眉頭一皺,立刻想起秦勳曾經提到過,秦健有自己的鬥場一事,再看看眼前無窮無盡的碧綠草地,忍不住問道:“那莊子上的佃農怎麼辦?這個時代,貴族田莊上的佃農,幾乎相當於貴族的私奴,他們都要靠田莊上的産出過活,改建了獵場,能養得起這麼多人嗎?”
“有些身強力壯的留下充當雜役,有些年邁體弱的,都被攆走了,前幾年德王爺的莊子上一口氣攆了三四千戶呢,都是老弱病殘,那叫一個慘啊。”似乎是兔死狐悲,田管事搖頭嘆息,“真是作孽啊,只能賣兒賣女,聽說好些都沒熬過冬天……”
話說到一半,想起眼前主人是德王爺的親兄弟,訕訕地住了口。
秦諾臉色陰沉,卻沒有多說,別說事情已經過去數年了,就算發生在眼前,那都是秦健的私産,如何處置,他根本沒有置喙的餘地。
沒有了縱馬暢遊的心情,秦諾無精打采地回到了莊子裡。
卻收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訊息。
東泊派人送來信箋。
自從之前與秦芷談話之後,秦諾深感自己訊息之閉塞,他並不想跟秦勳一樣,擴大自己的交際圈,但也不想太過避世。所以幹脆命東泊選派了幾個性格伶俐的小廝,日常在外走動,從茶樓酒肆打聽些市井訊息,再由東泊彙總,重要的稟報給自己聽。
包括住在田莊的這些日子,秦諾與京城王府保持著兩天一封信的頻率。東泊每次都會將京城發生的事情巨細無遺地在信箋中告知。
本來以為只是離開短短幾天,京城的狀況跟如今的糧價一樣,不可能發生太大波動,沒想到還真發生了一件大事。
五百名太學生跪在宮門前請願,而這麼大一件事兒,竟然是沖著秦健去的。
東泊文辭利落,將事情原委在信中一一道來。
原來秦健被封為親王之後,領了翰林院敬華館文史編撰總領的職務,這個職位可以說即清貴,又顯赫。等文史編纂完成,秦健署上一個大名,少不得流芳後世。
文史館裡如今忙於編撰的,正景耀帝的生平起居注。
按照大周文史的慣例,每一任皇帝身亡之後,都要將記錄他生平大事的起居注整理封存,一般都會讓一位宗室來監督。秦健這個新任親王,又是景耀帝愛子,當仁不讓地承擔起了這個任務。
壞就壞在秦健對父皇的一片愛戴之心上了。
起居注巨細無遺地記錄了景耀帝一生的事跡,其中頗有幾點不光明的地方。其中最讓秦健忍無可忍的,就是他的生母郭貴妃,原本是景耀帝的弟媳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