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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算著自己的發財大計,秦諾興奮的半宿沒睡著覺。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興沖沖命人備好馬車,帶著精心繪制的圖紙,往工匠坊而去。
兵部專屬的工匠作坊正好在城南,距離莊子不遠。
說是作坊營地,其實叫做一個小城鎮更加合適,住在這裡的匠戶超過三萬,再加上外圍的學徒,家屬,還有日常駐守的五千護軍,整個小城鎮人口接近十萬數了。走得近了,嘈雜的打鐵聲、紛擾的說話聲傳入耳中。
因為牽扯兵部軍機,入門排查嚴格,這次微服出行,秦諾並不想暴露郡王身份,便用神策營的令牌順利進了營地內部。
按照事先打聽好的佈局,秦諾帶著人直奔最北頭的玻璃作坊而去。
如今工匠的琉璃器皿燒制還算精煉,雖不及後世剔透,製作容器也已經足夠了,秦諾尋了一家口碑好的老匠人,將器皿圖表交給他,又仔細叮囑了尺寸和規格。
這些器皿當然可以找私人作坊打造,但外界的私人作坊手藝良莠不齊,遠不如官營的場地規整。
交付了定金銀子,秦諾又轉到來到鐵器作坊這邊。
作為兵部專屬作坊,鐵器打造佔據了整個營地的大半部分。尤其在爐灶密集的地方,聽著周圍震耳欲聾的打鐵聲,說話都要用吼的。還有爐火帶來的熱度,明明已是深秋,卻燥熱宛如盛夏,周圍很多人都赤著膀子。
這裡大多數都是打造刀槍劍戟等兵器的作坊。之前秦諾問過田莊的管事,能打造精密儀器的也不過只有三四家。
終於到了傳說中規模最大、技術最好的那家。是一處獨門獨戶的院落。李丸上前敲門,一個學徒模樣的小哥兒開啟房門。
聽聞是前來定製器皿的,立刻將眾人領進了院內。
剛踏進房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咆哮聲,“怎麼可能又失敗,一定是那些武伕力氣太大了才扯壞的!”
眉目清秀的小學徒無奈地賠笑道:“師父有貴客上門,正在談一樁生意。”
秦諾來了好奇,跟著小學徒進了後院作坊內。
十幾個爐灶正燃燒著赤紅的火焰,眾多粗壯漢子在趕著工。
經過爐灶院,繞過一段曲曲折折的迴廊,是一處小花園,草木繁茂,鬧中取靜,頗有意境,中央是一個青竹搭建的涼亭,有三個人正圍著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張圖紙。
其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對著圖紙指指點點,滿臉怒色,兩個男子圍在他身邊,那個賬房先生模樣的紫衣儒生正臉色赤紅,與老者激烈爭辯著什麼。另一個身穿白衣的沒有說話,只是眉頭緊蹙地看著桌上的圖紙。
趁著爭執雙方換氣的功夫,小學徒趕緊上前回稟,“師父,有神策營的貴人上門想要定做些東西。”
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是這一處作坊的主人,聞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沒看正忙著嗎!沒空!”
小學徒唯唯諾諾,不敢再插話。老頭子和賬房先生繼續精力十足的開始掐架。
說話之間,秦諾已經走到了桌子旁,目光落在那張圖紙上。
彷彿是一張機關弓弩模樣的武器構造圖,旁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人頭暈。
正在端詳圖紙的白衣書生抬起頭來,笑道:“這可不是小孩子能看的東西。”
眉目俊雅,氣度清遠,一雙眼睛燦若星辰,讓人見之忘俗。仔細看他容貌也就二十八,九歲左右,卻天然有種沉穩感。
好出眾的人物,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啊。秦諾百般思量,終於回想起,是在自己便宜老爹駕崩的那一夜見過,這人不正是跟著大將軍裴翎一起入宮的那個青衣書生嗎。想必是裴將軍的心腹軍師一類的人物吧。
一邊想著,秦諾從善如流地挪開了目光,弓,弩之類的東西屬于軍事禁品,看得太仔細,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但對白衣人的調侃,卻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不過是一張弓,弩罷了,有什麼好稀奇的,軍中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