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賀琅還真沒看出來,這亂糟糟的一片草蓆,哪有什麼草帽的影子?不會繡花,縫衣服也勉強,除了做飯似乎也別無長處了——編個草帽,連手都能拉出血來。
還真是嬌生慣養長出來的,哪裡像個鄉下丫頭?
賀琅冷哼一聲:“百無一用。”
人卻往“草帽”下縮了縮,這時候,他要儲存體力。
雨聲漸疾,水花四濺,除了這,卻又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賀琅神色卻先沉凝,眉宇間一片肅殺。
七個黑衣人急速圍過來,兵刃雪亮,將陰暗的破廟都幾乎點亮。
賀琅閉著眼睛,沒有聲息。蘇朝朝蹲坐在柱子後面,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要再亂箭齊發,她被戳中一下,小命可就玩完了。她可不似賀琅,這般鐵打的,被戳了一箭還能帶著她到處亂跑。
“賀琅,你束手就擒,我便放了這丫頭。”這領頭人說的是一口純正的大周官話。
果然絲毫不露痕跡。
賀琅閉目不言,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那領頭的見他如此,大有負隅頑抗之態,思索了一下,慢慢試探著往前。
他一直走,賀琅始終不動。
那人一直小心翼翼,始終不放鬆警惕,距離賀琅還有一步之遠,突然頓住,嘴角溢位鮮血,轟然倒地。
賀琅半蹲起身,恰好從倒下的屍身手上接過了染毒的刀,突甩而出,閃亮的刀鋒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將一人割喉,又砍破了另外兩個人的胳膊,才穩穩的嵌進了柱子上。
那兩人捏著自己的脖子,無聲掙紮片刻,身體僵硬,繼而氣絕。
剩餘的四個人彷彿沒看見同仁的死狀,迅速改換隊形,四方將賀琅圍住。
這是一群冷血殺手。
剩下的四個愈加謹慎,賀琅身形略微前傾,拿下一直遮擋在頭頂的“草帽”,手中一使勁,擰成了一束枯草長棍。
以一對四,劍拔弩張。
賀琅手腕突動,長棍像突飛而出的龍,當先戳穿了一人的胸膛。那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臨死前的不甘與痛苦全都定格,卻仍然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音。
死人跪倒在地,賀琅卻突然鬆手,枯草落地,他整個人突然沒了方才的氣勢,身姿疲軟,急速的喘氣,像一隻死去多時的蝦。
他身側一人急忙竄出:“賀琅毒發了!我要殺了他!——啊!”
那兩人阻擋不及,只見賀琅目中寒光如電,反手將一隻泥塑斷手插進了這人的胸膛。
他抹掉臉上的雨水,還有汗水,冷冷道:“方才這人,是你的親人吧?”
男子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嵌在胸口的斷手,留戀的看向那個早已沒了氣息的死人。他神態有異,所以賀琅才故意倒在了他身邊。
賀琅:“一起去死吧。”
再冷血的人,或許也留有一絲溫情。可惜他們是殺手,一絲溫情,便是催命的破綻。
“賀大將軍果然不愧鎮國之名。可惜,今日你是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