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剛結婚不久的小情侶舉止親密一些無可厚非,他也確實不會在這種事上扭捏,但不代表祝星言就能臉皮厚到當著家人的面坐在季臨川腿上和人深吻,還被他伸進一隻手在衣服裡摸來摸去。
耳邊秦婉和祝時序的說話聲越來越大,眼看著下一秒就要推門而入,祝星言不斷掙動著要從他身上下來,卻被季臨川緊緊勒住後腰,捏著他的後脖子逼他仰起頭,灼燙的親吻隨即落在鎖骨和肩窩。
“季、季臨川!”祝星言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風,“我媽、我媽進來了!”
“嘶——”埋頭在頸側的apha突然大發慈悲停下動作,抬頭一看他表情,伸手就在祝星言沁滿汗的額頭上揩了一把,轉過他的臉讓他面向門口:“自己看。”
“沒……沒人?”
被欺負狠了的oega滿眼水光,不敢置信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外,甚至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
難不成是他的潛意識為了尋求刺激在給他自動加戲?
別太荒謬了……
“笨死了。”季臨川靠在他肩頭,很輕地笑了一聲,臉上壓抑又饜足的表情如同“進食”被打擾的野獸。
“她們根本就沒想進來,你能聽到他們講話聽不到秦姨說要陪你哥哥去隔壁花房?”
祝星言還委屈呢,眼圈水紅,臉上凝著淚,要哭不哭的,活像被虐待了的小狗。
“我光緊張了,哪還能分得出心聽他們說什麼,你聽到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啊,我都嚇成這樣了……”
季臨川也哭笑不得:“我還以為你又在玩。”
畢竟半個小時前的浴室裡,某位渾身是膽的熱辣小o剛帶他體驗了“長官與小偷”、“醫生和病患”以及“變態竹馬與我”等各種角色扮演普雷,還每一種都演繹得淋漓盡致非常起勁兒。
所以剛才祝星言那麼激烈地推拒,他還以為小家夥的表演慾又上來了,為了配合還特意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掌心之下,祝星言連肩胛骨都在不停輕顫,季臨川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第一時間放開了人。
只一句就夠祝星言琢磨明白怎麼回事了,然而越明白就越憋屈,扁著嘴巴氣梗梗的,有苦難言。
“敢情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季臨川忍著笑,把他快要紮進自己懷裡的臉蛋挖出來,雙手捧著極其細致地給了個吻,勉強算作安慰。
“也算給你長個記性。”
祝星言努努嘴:“什麼記性啊?”
“別再沒完沒了地撩撥我,再有下次,即便真有人進來我都不一定會放過你了。”
他說完把人放在沙發上,從茶幾櫃裡拿出一根抑制劑,紮進血管裡。
而此時窩在旁邊抱著膝蓋面壁思過的祝星言腦袋裡:黑臉小熊狂野地甩出記分本,奮筆疾書字字泣血力透紙背:冤枉我!嚇唬我!威脅我!扣分扣分扣分!
一通操作猛如虎,總分少了零點五,眼看再這樣下去分就要“扣光”啦,祝星言的毛耳朵突然被捏了一下。
“委屈了?”
季臨川一手還按著針,看他蔫頭蔫腦像朵沒人採的小蘑菇似的蹲在那兒,立刻歪頭過來。
只態度強硬地訓了他一句恨不得溫聲軟語一百句來哄:“別難受,我不是說你什麼,還想玩浴室裡那種我就陪著你,想玩什麼都陪著你,但必須要等我的易感期結束,不然太危險了,明白嗎?”
說著苦笑一聲,把臉埋在祝星言肩窩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再撩我我就得炸了,我已經打了三支抑制劑了。”
“嗯嗚……”祝星言的心尖跟著他這句話顫了幾顫,實在茫然,也實在冤枉。
他根本就不是任性的人,今天唯一一次胡鬧還是因為被apha的資訊素誘導得淺性發情了,才在季臨川的縱容下悶在浴室裡折騰了半小時。
至於剛才那一出“失控場面”是真的、單純地想問問他到底要不要吃椰寶。
但祝星言已經懶得理會那麼多了,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句“想玩什麼都陪著你”吸引走了,美滋滋在人肩頭蹭了一下:“知道了,我不鬧你了。”
季臨川看他片刻,鼻尖貼著他的,說話時唇都互相擦過,像烘熱的羽毛:“乖了?”
祝星言和他碰了碰唇:“嗯嗯。”
季臨川追去親了他一下,放開卡著抑制劑的指腹,針管裡還有半截藥水,說:“幫我把藥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