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祝星言的情況就是第二種,鑽出背帶褲的毛桃尾巴正軟趴趴地左右搖擺,證明他很享受現在。
“舒服嗎?”apha問。
“我喜歡這樣。”他懶洋洋地晃了晃尾巴尖。
“再吹吹耳朵?”
“不用吧。”他已經把椰寶啃完了,正在用濕紙巾擦手,聞言動動耳朵,抬眼往自己頭頂看,“好像已經幹了。”
“幹了也吹吹。”
祝星言扭頭:“嗯?”
季臨川說的很直白:“我想吹。”
祝星言笑起來:“那就吹吹。”
他爬起來,坐在人膝上,雙手撐著季臨川的大腿,稍微往前探頭把自己毛茸茸的耳朵交出去,澄亮的眼睛被信任和依賴填滿,看起來特別像一隻溫馴的小犬。
——小熊狗。
季臨川腦海裡莫名其妙就浮現出這幾個字,想了想又覺得不是很莫名,畢竟沒有叫“小狗熊”。
他溫柔地託著小狗熊——啊不,小熊狗的後腦,把吹風機調到暖風,吹得他兩只小耳朵忽閃忽閃地向後仰。
祝星言半點不動,就那樣乖乖地仰頭坐著,季臨川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他臉上比了一下,“還沒我的手大。”
祝星言撇嘴,控訴他:“哼哼,這已經是被你弄大之後的了,我是熊貓的時候你有事沒事就掐我臉。”
季臨川據不認錯,把吹風機關掉放在一邊,湊近聞聞他的臉:“怎麼有股椰奶味?”
他這幾天因為一直喝奶,小熊毛毛又容易沾味道,所以身上總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剛才吃椰寶時又不小心把椰汁沾到了臉上,兩相混合就成了現在這樣。
“有嗎?我沒聞到啊。”祝星言把頭紮進自己衣服裡都沒聞到什麼味兒,以為他是想吃椰子了,往前蹭蹭說:“小季哥哥你是想吃椰寶嗎?”
季臨川沒作聲,感受到他緊緊貼著自己的大腿上慢慢摩擦,肩背肌肉瞬間繃緊了,不自然地瞥過視線。
祝星言還未察覺,以為他想自己哄哄,就又往前蹭了一下,“你教我怎麼開?”
再蹭一下:“我幫你也開一個?”
又蹭一下:“一個夠嗎?”
還蹭一下:“到底吃不吃啊?”
最後一句問完立刻就聽“啪”的一聲悶響,季臨川扣著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不用開了,我這有現成的。“
說話時溫熱喘息全都噴在了祝星言側頸,癢得他脖子一縮,雙眼茫然:“……現成的?哪呢?”
“這不就是嗎。”季臨川掐著他軟綿綿的左臉蛋摩挲一下,當椰寶一樣張嘴就咬上去。
臉型瞬間被揪成這樣:????˙?˙?的祝小熊:“……”
萬萬沒想到變回人形了還是逃不過胖腮被咬的命運。
祝小熊冷笑一聲,滿臉生無可戀,算看明白了:不管人形還是熊貓形態,季臨川都和他的腮幫子幹上了。
不是捏就是擠,好不容易變成人形了還上嘴咬,而且每次都只捏、只咬那一邊。
換一邊會怎麼樣啊?不就是有點發腮有點腫嗎有什麼可咬的啊!總不能讓他二十歲了還要戴矯正大小臉的v行下巴套吧,別把祝大熊的假牙都給笑掉了!
他兩手搭著人肩膀憤憤地咬牙切齒,季臨川就變著花樣地折磨那一小塊臉蛋,忽然身後傳來幾道腳步聲,秦婉和祝時序等人邊聊天邊往小樓裡走。
祝星言嚇了一跳,弓起腰來手忙腳亂地拍他:“別咬了季臨川!我哥他們回來了!”
結果季臨川不僅沒有停反而捏著他的下巴換了另一邊臉,還在他那顆米粒大小的酒窩上舔了一下。
“唔——”祝星言嚇傻了。
“你在、你幹什麼啊小季哥哥……他們回來了!”
他又羞又怕,驚慌失措,邊推人邊用氣音喊他,臊得整張臉都酡紅一片,尾椎骨處過電似的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