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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有多瞭解對方呢?
他們是除了父母兄弟之外彼此最親密的存在,幾乎在聽到季臨川說第一個字時,祝星言就察覺出了不對。
因為apha的聲線聽起來很顫,也很啞,彷彿是極力壓著哭腔懇求他,準確來說不像懇求,倒更像求救。
小熊貓心尖一緊,立刻收起玩笑,把手機舉起來,撥出了影片邀請,季臨川還沒調整好呼吸就看到他的頭像閃動起來。
他拭去額心的汗,遲疑了幾秒才接通影片,畫面一亮起就是家裡客廳的餐桌邊沿和矮木凳,小熊剛爬到凳子上,正撅著小毛屁股把自己掉個個兒。
他爬個凳子廢了好大的勁兒,差點從左邊爬上來又從右邊撲出去,坐正後累得趴在桌子上吐著舌頭直喘粗氣,兩只耳朵軟趴趴地耷拉著,像只小熊狗。
這畫面實在太有喜感了,但季臨川第一次沒笑出來,他只是安靜地躲在黑暗中看著他,看著坐在光裡的小熊。
“嗯嗚?”小熊貓歪頭問他:在哪裡啊?
“休息室。”季臨川說。
小熊貓又叫了一聲,語氣聽來比剛才還要小心翼翼:怎麼不開燈呢?是剛剛睡醒嗎?
影片畫面裡漆黑一片,他看不到季臨川的臉,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讓祝星言很不好受。
“沒開,”季臨川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時聲音啞得厲害:“我習慣了這樣,暗一些好。”
他習慣了狹窄陰暗的角落,只有這些地方能給他安全感。因為在幼時生不如死的那幾年裡,一旦小黑屋的門被開啟,走廊裡的光投射進來,就意味著安洄來了,他的噩夢又開始了。
祝星言點了點頭,眨著眼睛,不說話,笑眯眯的樣子。
而在鏡頭拍不到的桌下,他尖利的爪尖已經掐進了掌心裡,聽著季臨川像個卑微又膽怯的小賊一樣說話,心髒疼得如同被刺了一劍。
他把腦袋搭在兩只前爪上,裝作沒發現似的晃了晃耳朵,用很尋常的語調說:“季醫生,我工作做完了,去醫院陪你好不好啊?”
他不知道季臨川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但有一點祝星言可以確定,季臨川現在非常非常需要他,他想馬上趕過去,給人一個毛茸茸的擁抱。
但季臨川拒絕了。
“不用了,你還在分化期,不要亂跑。”他頓了幾秒,說:“我們聊聊天吧,我想聽你說話。”
祝星言自然由著他,“好,那就聊聊天。”
小熊貓不太會開解人,而且隔著螢幕和翻譯器談心總覺得奇怪,但他卻手舞足蹈說得特別賣力。
他說自己喝了烤箱裡定時弄的烤奶,芝士味很濃,香甜醇厚,味道特別特別好。
“喝奶的時候是不是沒裝進瓶子裡?”季臨川問。
小熊貓驚訝地瞪圓眼睛:你怎麼知道?
“嘴邊,”他指著小熊嘴巴一圈濕呼呼的毛毛說:“沾了一圈小鬍子。”
小胖熊連忙一抹嘴,不好意思地叫喚了下:“嗷嗷……”
淨顧著接影片了,忘了剛才趴碗裡喝完奶沒擦嘴。
季臨川笑他:“冒失鬼。”
“哼哼。”小熊貓雙爪抱胸,氣鼓鼓道:“我洗碗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濺在地上了,想擦一下地板,可是你猜怎麼著?家裡的拖布實在太長了!”
他憤怒地張開爪子,使勁往遠比量:“有三個我那麼長!我根本拿不動它。”
季臨川非常給面子地笑了一聲,說:“別弄了,當心別摔倒,等我回去再收拾。”
小熊貓聽話地點點頭,兩只前爪交疊在桌上,像個聽課的小學生那樣正襟危坐,看起來特別可愛,也特別乖。
毛茸茸似乎真的可以治癒所有人,季臨川只是看著他都覺得從身到心都柔軟了下來。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畫面裡小熊貓的耳朵,看了良久,說:“崽崽,我好想摸摸你。”
祝星言的心髒塌軟成一團,立刻探頭過去害羞地問他:“嗯嗚嗯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