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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臥室裡。
“唔……冷……哥……好冷……”
床上的人吐出兩句無助的囈語,邊叫邊努力把自己往被子裡縮,就像不小心碰到鹽粒的小蝸牛,慌亂地抖動著觸角退回殼子裡。
發情期的痛苦被apha的資訊素緩解了一些,但高燒依舊不退,祝星言時冷時熱,緊咬著下唇哆嗦得特別厲害。
季臨川隔著被子摟緊他,邊輕輕地晃邊給他哼幼時的童謠,溫熱的掌心一下下揩過他的額頭,“崽崽,不哭了,都過去了。”
睡夢中的祝星言像是愣了下,兩行淚倏地滑下眼尾。
他閉著眼伸出燒得滾燙的、赤裸的手臂,不由分說地抱住面前的人,沙啞的喊聲飽含了太多太多委屈:“哥……”
季臨川知道他在叫祝時序,依舊“嗯”了一聲。
於是祝星言哭得更厲害了,把臉埋進他懷裡,用熊貓耳朵一下下摩蹭他心窩,“哥……我冷……我好冷……”
“乖,一會兒就不冷了,我抱著你呢。”
有人心疼只會讓委屈加倍,祝星言哽咽著直顫:“我突然發情了……藥沒用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好疼……我受不了了……”
季臨川眼眶酸脹得厲害,深吸一口氣把他擁得更緊,“對不起,是我不好。”
祝星言沒有怪他,閉著眼連連搖頭:“沒關系……沒關系……你別走,只要你陪著我什麼都沒關系……”
季臨川咬緊齒關,忍不住捏住他的臉:“這麼怕我走,怎麼又那麼快就把我忘了?”
懷裡的人突然一僵,似乎是認出了他不是祝時序,抬手就要來推他:“你走!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他像是在害怕什麼,胡亂地搖著頭卻怎麼都醒不過來,只有眼淚流了滿臉:“我不要你了,不要資訊素了,我也不要結婚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想回家……求求你讓我回家吧……”
他只剩一年不到的時間了,想陪著哥哥和媽媽。
但這次季臨川沒再縱容他。
apha的雙臂如同鋼筋鐵骨,緊緊地箍著他,顫抖的嗓音裡滿是慍怒:“把我忘了的是你,什麼都不要的是你,用下三濫手段逼我就範的還是你!”
“祝少爺,你到底還想要我怎麼樣啊?”
話音落地,懷裡的人驀地僵住。
良久,祝星言夢囈般喃喃了一句:“可是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啊……”他抬起頭,叫:“小季哥哥……”
心跳在一瞬間停跳,季臨川屏住呼吸,猛地撩起眼:“你叫我什麼?”
oega一言不發,只呆呆地半睜著眼,像是還沒清醒,季臨川竭力穩住呼吸,捧著他的臉急聲逼問:“星言……崽崽?你剛才叫我什麼?你還、你還記得我?”
他緊張得呼吸和心跳全都亂成一團,一眨不眨地瞪著人的雙眼血絲遍佈,殷紅駭人,不受控地沁出淚來。
可正被噩夢纏身的人回答不了他。
十五歲那場事故後,祝星言就再沒睡過一次好覺,失眠、盜汗、多夢……這些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他的夢境大多是雜亂無序的,灰暗壓抑,只有黑白兩色,像是被關在漆黑一片的海底,喘不過氣來。
他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前,走得很慢很慢,祝星言能感覺到身體裡的器官執行得十分艱難,心跳紊亂,呼吸滯澀,缺氧的肺部好像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