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安眼看鬧劇要結束,橫在門口,“不行,老夫人現在就得給我一個說法,不能這麼放過你們,當我們晚棠孃家沒人?”
老夫人正想找個臺階,連忙道,“薛兄弟說得是,這次是我欠考慮,薛兄弟立功歸來,侯府本應為你接風洗塵,先這麼說定,明日侯府做東,國公爺也請賞臉,侯府宴請薛兄弟。”
薛承安,“你們侯府欺負人,老子可不稀罕。”
老太太沖家丁道,“來人,掌嘴,把春香的嘴給我撕爛,給薛兄弟出氣。”
家丁很賣力,房間裡瞬時響起掌嘴聲,春香很快被打得嘴角出血,嗚咽著說不出話,她想不通,明明與薛晚棠私通的人就是柳朝明,為什麼老夫人不信呢?
薛晚棠似乎想起一事,對老夫人道“對了,府裡上月賬目有些出入,我查了很久,這個春香也不知受了誰指使,在她床下的箱子裡藏了很多銀票,老夫人,春香可是你房裡的人,一直與你一條心。”
老太太百口莫辯。
薛晚棠對兩個婆子道,“你們趕緊回府,去春香床下翻翻,倘若銀票還在,交給老夫人處置吧,老夫人,這個丫頭我留不得,你看還是讓她回你房裡伺候吧。”
柳朝明靜靜看著這一切,小丫頭伶牙俐齒,一如當年,他曾經喟嘆命運不公,從韃靼歸來,她竟然違背諾言,嫁做人婦。
柳朝明瘋了,他想看看她嫁了什麼人,這一查,崔守晉不光不學無術,竟然養了外室和孩子。
柳朝明恨,這樣的男人薛晚棠也能嫁,他羞辱她,甚至不顧她的尊嚴,霸佔了她。
不過柳朝明也慶幸,正是她身下那一抹嫣紅,他才知道她成婚一年還是清白之身。
薛晚棠是他的人,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除了他自己,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薛晚棠。
柳朝明,“老夫人,今日之事就這麼過去,對不起少夫人,我和薛兄弟臉上也無光,這樣吧,侯府商隊走京杭運河從江南運送物資進京,佔了京城漕運的糧用專道,不多,我和薛兄弟各分得一成,你看怎麼樣?”
薛晚棠回府,哼著小曲,心裡別提多高興,哥哥還不知道柳朝明給他爭取了啥,她心裡門清,不過這樣也不好,意味著今後她要經常見到柳朝明。
崔守晉納了招荷以後,薛晚棠住進了紫竹軒。
還沒進門,青竹面帶笑容急匆匆迎出來,高興地附在薛晚棠耳邊輕聲道,“姑娘,有好訊息,老夫人命人查了春香的床箱,銀票都被搜了出來,賬房先生作證,說是上月侯府丟失的銀票。”
薛晚棠笑。
“春香不承認,說銀票都是少夫人給她的,不是府裡的銀票,賬房先生拿出證據,原來每張銀票後面都有三個不顯眼的黑色墨點,說是防止銀票在府內被竊專門做的標記。”
青竹佩服得五體投地,衝薛晚棠豎起大拇指,“姑娘早知今日?”
薛晚棠,“春香心術不正,她想要的太多了。”
“春香被打死了。”青竹道.
薛晚棠抬頭看向天空,幾隻麻雀從一個樹枝飛向另一個樹枝,她輕聲道,“活著不易,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