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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翻騰著,心亂如麻,我掙紮著叫八哥:“八哥,扶我起來。”八哥立即跑到我身邊把我扶了坐起來,我拿下臉上的毛巾,使勁睜開眼睛,眼睛內的痛感立即使我覺得鑽心地疼,我看不到面前的八哥和其他人,只覺得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動,我揉揉眼睛,發現情況並無好轉。
我向著那幾個站立著的人喊了一聲說:“初一啊!”立刻,初一應了聲,來到我面前,我說:“這樣,你看行不行,方正說他知道路怎麼走,我們就兵分兩路,八哥和庫巴江大哥回去拉水,我們繼續往前走,我們可以走慢點,八哥他們加快速度趕上我們到塔克拉瑪幹腹地彙合,怎麼樣?”
初一嗯了一聲,說:“八哥,怎麼樣?”八哥說:“沒問題啊,我不吃不睡準能趕上你們。”方正也說:“這樣最好,兩不耽誤,但你們一定要快,不然我怕你們就算進入沙漠腹地也找不到我們了。”
八哥使勁地嗯了一聲,說:“對了,姓方的,你確信你認識路嗎?可別把人給弄丟了啊!方正說: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你家巖少爺,哦那個,gps你拿出來大家分了帶著。”
八哥哦了聲急忙翻包找出那東西,給我小心地扣在襯衣領口處,他貼的很近,我感覺他的鼻息都吹在我的臉上,我還聽到了他輕聲的說:“你自己要小心哪,提防著那小子使壞。”說完在我肩上重重捏了一把便起身了。
接著我聽到他們相互除錯機子的聲音,再然後便安靜了不少,緊接著我被初一扶上駱駝,由他拉著韁繩,我們便開始了新一天的旅程。我們一路都非常沉默,八哥不在,沒有人跟我鬥嘴玩,初一和方正又都是屬於冷血耍酷的人,想要他們開句玩笑比登天還難。
我的眼睛還是極不舒服,便趴在駝背上迷迷糊糊地處於半昏睡狀態,反正韁繩由初一牽著,我也不必擔心走丟,就這樣,我們一直行走著,直到我的後背被太陽曬得生疼,直到我趴著的姿勢變得僵硬引起了腰痠背痛,我才極力睜開眼睛看向走在前面的初一和方正。
我眼睛已經恢複不少,只是還是像有沙子在眼裡的感覺,很不舒服,我揉揉眼睛,對初一叫道:“初一啊,幾點了?”初一抬頭看看太陽,說:“十二點吧!”我也看看太陽,只見太陽正在我們的頭太陽在頭頂這位置就是十二點嗎?
原來初一也會看天象?方正這時候對我笑笑說:“巖上,你想知道的更精確點嗎?”我驚奇地看著方正,心說看天象還能看出幾點幾分嗎?我說:“能精確到什麼程度?”
初一又抬頭看向太陽,然後說:“十二點三十五分。”方正掏出gps追蹤器,看著顯示屏,朝我豎起了大拇指,做了個對極了的姿勢。我驚愕得張大嘴巴,真的可以這麼精確?
我不信,向方正伸出手要看那顯示屏上的數字,方正勒住韁繩,靠近我一些,把顯示屏揚了起來,我看見,真是十二點三十五分,正在跳到三十六分。
哎奇了,我心說真牛逼啊!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技能啊!也不是什麼魔術雜耍,是真功夫啊!我說:“初一,太陽就是那麼個樣子,兩點三點四點的應該都是一個模樣,這個怎麼看啊?你也教教我唄!”初一說:“這個就沒必要學了,有機會多學點自救防身的本事才是真的。”
方正說:“對啊!現代科技那麼發達,哪哪都有時間顯示,抬頭就能看到,確實沒必要花功夫在那上面。”我想想也對,隨時身處城市裡,到處都是大小螢幕的顯示屏,到處能看到時間,確實沒必要再學這個。
我說:“嗯,那你多教我些防身的本事,重要的時候就不至於拖累你。”接著,我又問方正:“你和初一是師兄弟,那初一會的本事你也都會了?”方正笑著說:“這可不一定,我們的本事都是跟隨師父,而我們的師父又是跟隨他們的師父,傳承下來便各有所長盡不相同,在很久遠的那些年代裡,師祖們肯定是為了讓徒兒們能相互協助互補長短才創立了不同的功夫,都是各有千秋,很難說誰強誰弱。”
我哦了一聲,聽明白了,每個師父帶著一個徒弟,傾盡所學相授,每一代的師兄弟們應該都是極牛逼的個體,聯合起來更是一個強大的團隊,我心說這樣的團隊若是入主國家足球隊,那不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嗎!
我說:“那麼,到了你們這一代,你們收徒弟了嗎?”方正楞了楞,馬上反應過來,笑著說:“反正我是沒收,不知道初一收了沒有呢?”初一對我搖搖頭,說:“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有一個穩定的生活和每天都安樂舒心的日子,我們雖然有點過人的本事,卻非常向往能過完平凡的人生。我們身處的環境不同,肩負的責任也不同,你沒必要捲入這些紛爭。”
方正聽了也點頭說:“嗯,初一說的對,現代社會安定和諧,有這身本事沒用的,又不能做蜘蛛俠,也沒有什麼大奸大惡讓我們可以為民除害,你學了沒用。”
我左左右右地看向他們,這倆人這時候咋這麼和諧呢?完全不像之前那樣針尖麥芒似的鬥雞眼呢?我說:“初一剛還說要我學點自救防身的本事呢,這不就是想要收我為徒嗎?再說了,初一已經教了我一些東西了,已經是我師父了。”
初一不承認地說:“那樣就叫教你了嗎?”我立刻說:那樣還不算啊?你看我跳那石頭跳的多有心得啊!”方正哈哈大笑道:“跳石頭跳出了心得?嗯,不錯嘛!初一,這徒弟你不要我要了啊!巖上,願意就跟著我,我教你!”
初一沉下臉色說:“別亂了,我們到前面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方正癟癟嘴,隨即打了個哈哈說:“好!走吧!”
我們坐在沙丘上,方正身上還揹著半壺水,我看到他倒了一點在手帕上遞給我,說:“擦擦眼睛吧!”我感激地接過來,說:“已經沒有水了還照顧我,以後別這樣了還是省著吧!”他仰頭笑道:“就算只剩下最後一口,也得給你洗眼睛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感覺到他話語裡的真心很強烈,或者是,他演得極逼真成功地蒙騙了我,還讓我為此感激涕零了!我仔細地擦著眼睛,頓時間,手帕上的濕度讓眼睛周圍舒服了不少,我極快地忽閃忽閃地不停眨眼睛,然後又用手帕擦擦,感覺真的舒服了許多。
不由得,我真心對方正說:“謝謝你!”方正笑著遞給我食物說:“對比一下啊!我可是很想收你做徒弟的哦!”說著他看向初一,初一悶頭不語只顧低頭吃東西,偶爾舉起他揹著的酒壺仰頭喝一口又繼續吃點。
初一很少喝水,即使是在這麼幹燥的沙漠裡,他也是隻喝酒,我想這個人的解渴方式就是喝酒吧!當然這和他身體裡的蟲子有關。想著我又好奇地問方正說:“哎你師父不會也在你身上養了蟲子吧?”
方正楞了一下,看了初一一眼,說:“肯定有啊!只是和他的不一樣。”我立即好奇地問:“是什麼蟲子?怎麼就不一樣呢?”方正對於我的好奇卻只是嗯了一聲,說:“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啊了一聲,心說不要啊,又來這招,說個開頭吊起我的胃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對於大失所望的我,初一表示非常理解,初一說:“好了,你的好奇心真是沒完沒了了,我們該上路了。”說著便轉身朝駱駝走去,我已經能自己走自己爬上駱駝了,眼睛已經好了很多,不再那麼澀疼。
我接過初一遞給我的韁繩,又接過方正好心關懷遞給我的大黑眼鏡帶上,頭上戴著他的寬簷帽子,緊跟著初一他們駱駝的腳印緊緊相隨著又開始了茫茫沙漠裡烈日炎炎下的漫長的行走。
一望無際的沙漠在黑色眼鏡下變成了灰暗的青紫色,彷彿一塊巨大的富有垂感的絲綢從空中飄落鋪展在我眼前,光線的折射作用使它無限舒緩地把皺褶如波浪般往四面擴散,而我們,像三隻小小的螞蟻爬行在一波一波高低起伏的浪潮中,顯得渺小和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