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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這哥們獨自出遊,大晚上的還戴著大墨鏡,是在裝神秘呢?還是在耍酷?我收回目光再看向另一面的長凳,那邊也有不同程度的人群聚集著在休息,但卻不見有單獨的人影。看來大家都是約了伴吃早點的,不像那個人一樣獨行俠。
想著,我再次向那個單獨的身影看去,卻驚訝地發現,那人不見了!咦!奇怪,才一秒鐘他就不見了?去哪了?我急忙抬頭向周圍走動的人群中看去,卻沒看見他的身影,我站起來往遠處找了找,也沒找到,奇了怪了,去哪了跑那麼快?上廁所也不用那麼猴急吧!
想著,便也沒太在意,掏出手機便點開百度,在對話方塊裡輸入了幾個字,塔克拉瑪幹,然後點選搜尋。螢幕上便跳出了幾個詞條,我點開第一個,首先看到的是一張絕美的沙漠風景圖片,遠處的藍色天際下,橙黃色的沙丘在夕陽的對映下連綿起伏,彷彿一條條曲線蜿蜒地劃在一大塊隨意飄落的綢緞織錦上,近處,一波波規律整齊的紋路層層疊加著向外延伸,彷彿大自然千萬年以來途經的歲月,在沙海中留下的刻痕,蒼涼而磅礴,瑰麗而悽美。
我從沒去過沙漠,也從沒有想過要到沙漠去,我這人很現實,並不喜歡什麼所謂的極限運動或者是什麼吃苦耐勞之類的瞎扯蛋,我是享受型的人,而且很懶,超級怕累,如果旅遊的話我只會選擇青山綠水的地方,絕對不會有一絲思想想要到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吃苦耐勞。
但看到這張圖片,我覺得奇怪,心裡竟然被震撼了,不是那種美的磅礴感覺,而是,另一種奇怪的東西,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我與那些黃色的沙丘之間必然存在著什麼聯系,讓我一看圖片之後,突然産生的不寒而慄!
我瞬間覺得渾身一個激靈,忙把眼光從圖片上移開,繼續往下看介紹,塔克拉瑪幹沙漠位於新疆南疆的塔裡木盆地,是中國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十大沙漠,同時也是世界第二大流動沙漠,整個沙漠長約1000公裡,寬約400公裡,佔地面積達33萬平方公裡。
哇!這麼大啊!我看著這些數字,心中比劃著,昆明市佔地面積大概兩萬平方公裡,市區也僅僅是三百平方公裡,這33萬是三百的多少倍啊?
想著,繼續往下滑動看,看到的是關於位置,氣候,河流,植物等其它方面的介紹,篇幅太長,我沒有耐心細看,便關閉手機裝進口袋裡,又朝四周掃射了一圈,我赫然看到,那個大黑眼鏡回來了,坐在另一邊的長凳子上,臉部朝向我。
我驚愕了一下,他又什麼時候過來的?不知道那大大的眼鏡下他的眼睛是否看著我,我忙將目光移開,不再看他。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現在是七點鐘,外面應該天已大亮,我忽然覺得有些尿急,便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撒完尿我走到洗手臺前洗手,突然感覺腰間被一個硬物死死:“別說話!”我驚愕地抬頭看向身前的鏡子,洗手臺前的鏡子鑲嵌在整面牆上,我可以很輕易地看到站在我身邊用東西頂著我的,赫然是那個大黑眼鏡!
我驚得停下洗手的動作,低聲說:“你想幹嘛?”那個聲音低沉地在我耳邊說:“我有包東西,想要你們幫帶上飛機。”我楞了楞,心說什麼東西?要我們幫帶,難道也是槍嗎?
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能帶呢?他孃的,看來我們的行蹤還是暴露了,既然初一說能有辦法帶上飛機,那麼,多一包也無所謂了。想著,我說:“好說,東西給我,我們幫你帶。”鏡子中,我看到他點了點頭,接著便把一個沉沉的揹包放在洗手臺上,拍了拍我的肩膀,松開頂在我腰間的硬東西,並且舉起來對著鏡子中的我揚了揚,我一看,竟然是一瓶礦泉水!
我無比詫異地盯著他,只見他大黑眼鏡下的嘴角微微揚了揚,說了聲:“謝謝!”便開門走了出去。
我草!我草你他孃的祖宗!草你姥姥太祖母,我心裡把他孃的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無限懊惱啊,沒想到聰明一世的我自命非凡的我竟然被一瓶礦泉水給嚇住!他孃的!
我看著洗手臺上的揹包,心說我他孃的就不幫你帶你能咋滴?我就放這了我就不拿,你能咋滴?我只要一出這門外面就有初一和八哥那我就不用怕你,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能把我咋滴?
想著,我轉身就想離開,就讓那揹包放在洗手臺上不去管它。我拉開門,拔腿就要出門,忽然轉念一想覺得不對,怎麼不對呢?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對。
如果那人在門外看著我沒提包出來,就跑去告訴警察叔叔說,廁所裡有人私藏軍火想要帶上飛機劫機,試圖破壞當今和諧的社會主義大好環境。
然後警察叔叔便把我帶進高牆號子裡面關起來,讓我接受共産黨苦難深重的革命之路換取如今的大好河山民族團結社會繁榮多麼不易,讓我洗心革面從頭做人,繼而對我進行增強思想政治歷史文化再教育。
我草!我草!我草!我心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悲慘的念頭,他孃的,不能丟下不管,還是得幫他帶走,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一隻羊是放兩只羊也是要放,順便吧!
想著,便轉身回到洗手臺前提起了包,走出了洗手間。出了洗手間,我四下裡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大黑眼鏡的身影,他孃的如此肯定我會幫他把包提出來,看來是算準了我會有這樣那樣的諸多顧慮不得不幫他做這件事情,而且還極其囂張地就不再露面了。
我草!我低聲罵著,提著包走到座位上,我發現初一正睜著眼睛看著我,一副木然的表情。我把包摔在地上,扯過八哥的手看了看他腕上的表,八點差一刻!八哥正在熟睡呢,被我一扯手,醒了,他瞅了我一眼,縮回手又繼續睡。
我盯著地上的包,初一也盯著地上的包,但他沒問,似乎是在等著我自己能對他解釋,而我,也不想說,我能怎麼說呢,說我在廁所裡被人用礦泉水挾持,然後逼著我幫他帶東西雲雲,就算初一能原諒我那我也臊得慌啊!
幹脆,我也裝睡吧,省得他起疑非要問我那我就得編瞎話騙他了,編瞎話太累人,再說了,我也不想騙他。想著,便抱著手在胸前往椅背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哎,不對啊!那個大黑眼鏡的身影似乎在哪裡見過,我突地一激靈,睜開眼睛立即挺直了身體,沒錯,這個人我一定見過,雖然他戴著大黑眼鏡遮住了大半邊臉,但他的身影和走路的姿態有點熟悉,還有他的聲音!對,聲音!我極力搜尋著腦中的記憶,然後一點點過濾,最後,將目標鎖定。
沒錯,是他!我啪地一巴掌拍在八哥大腿上,八哥立即驚醒,他無比詫異地怒目瞪著我喝道:“幹嘛?你他孃的幹嘛神神叨叨的?”我使勁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說:“你他孃的小聲點!我說,你昨天晚上去買東西,是方元賣給你的嗎?”
八哥詫異地點頭說:“是啊,他是那的老闆,當時是他賣給我的。”我說:“那你跟他說了我們要去哪了?”八哥想了想,說:“嗯,說了,我說咱們要去新疆玩。”
我聽了立即大怒啊,怒火那是“噌噌噌”地直往上漲啊!我又使勁掐了他大腿一把,低聲地怒道:“你小子不說話人家會把你當啞巴嗎?人家用刀子逼著你非說不可嗎?初一這麼小心地避開所有人就是不想暴露我們的行蹤,你倒好,賣個東西你就說了,你咋不拿個高音喇叭上大街上喊去。”
八哥被我掐得極痛,捂著大腿無限悽楚無限哀涼地看著我,吶吶地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高興,能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玩,不就想炫耀一下吧,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