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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還想要再去掐他,結果讓他給躲過了,我說:“咱這是去玩嗎?去玩用得著帶這些東西嗎?”我對著地上的揹包踢了一腳。八哥立刻發現地上的東西不對,不是我們的,便指著揹包問:“怎麼了這是,誰的啊這是?”
初一這時候開口說話了,他說:“鎮定點。”我看看他,他還是一副木然的表情,冷冷的,看不出喜怒,我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初一說:“賣裝備給我們的那家老闆現在跟過來了,這是他的包,要我們幫帶上飛機。”
初一看著包,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我看著他的淡漠,心裡那個著急啊!他怎麼還能閉上眼睛睡覺呢,莫名其妙多了個包你怎麼能是這個表情呢?
再說了,現在都幾點了,你也該準備準備吧,要怎麼把包帶上去不得準備一下嗎?我又再拉過八哥的手看了下時間,八點十分,再過一會就該進安檢了,可他卻還沒有任何動靜,這也太讓人操心了。
初一說:“你們去找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就自己進去,剩下的交給我。”我驚愕地看著他,他還是閉著眼睛,只是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我從他冷漠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著急,焦躁,不安,惶恐,或者是慌亂來。
而這些,正是我此時此刻正在內心深處無限膨脹的東西。我驚愕地看著他,只聽得他又說了一個字:“走!”這個字絕對決絕,不容反駁。
我立刻站起身,向八哥使了個眼神,八哥也站起來,我知道,從這裡朝前走上樓就是機場餐廳,那裡可以吃到本地的各種風味小吃,只是價錢超貴,是昆明市面上的兩三倍。
我和八哥走上樓,我回頭看了初一一眼,發現他已經站起來,正拖過一架行李車把所有包都裝進去。我走著走著,樓梯在前方拐了個彎,等我從拐彎處再往下看時,初一已經不見了!那個裝行李的小車也不見了!
我驚愕地四下裡猛看,只見到處是人來人往,那種裝行李的小車也是滿大廳裡跑,就是找不見初一的身影。我慌了,拉緊八哥的衣袖湊近他說:“八哥,你說,初一是想的什麼辦法把那些東西帶上去?”八哥說:“不知道啊!”我說:“他會不會有事啊?”八哥說:“不會吧!”我說:“我想也是。”我想也是隻是一種心願,我此時的內心非常忐忑不安,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種心願上了。
於是,我們繼續走,在我們看來,初一是屬於特別牛逼的那種人,雖然對於現代社會的某些東西他還處於懵懂階段,但其能力已經足以令現代人咋舌。想著,我們便走進一家面館,八哥也不徵求我的意見,自己做主去點東西。
我則找了個靠欄杆邊的位置坐下,呆呆地看著樓下大廳裡人頭攢動的情景,不知道初一現在在哪裡,不知道他推著行李車接下來又將如何?機場的安檢措施是非常嚴格的,就算是帶一把指甲鉗進去那都是不行的,當場便把你收繳了。
這樣他肯定不能從安檢口進入,那麼,他要從哪裡進呢?行李車?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得跳起來,初一是想從行李車進去?我知道,凡是託運的行李都將被集中在一起,根據飛機班次分配裝進行李車運送到飛機上,凡是裝進了行李車的東西都是已經經過了正規的安檢,可以直接進行運送。
而初一,肯定是想在行李車開出行李站後把我們的東西裝上車,可是,我們的所有包都沒有標號,一上飛機不就被發現了嗎?我想著,心裡猶如千萬只螞蟻在爬在撓在撕咬著我的肉,太恐怖了,太他孃的恐怖了。
我甚至已經能想象到初一被警察當場抓了個現形,然後他奮力抵抗,使出渾身解數拼命逃竄,最後以襲警的罪名被當場擊斃。想著,我便被我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我使勁地甩著頭,努力想甩掉這些不詳的念頭。
這時候,八哥端著一碗麵放在我的桌子邊說:“吃吧巖上,紅燒牛肉麵。”我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面,沒有一點食慾,我說:“你吃吧!我不餓。”
我看著八哥呼哧呼哧地吃著面條,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來氣,我說:“你小子是沒心沒肺還是狼心狗肺啊?怎麼還能胃口那麼好吃得那麼響亮啊?你就一點都不替初一擔心呢啊?”
八哥楞了楞,說:“擔心有屁用啊?你在那裡瞎擔心他知道嗎?就算你擔心了吃不下面條他也不知道啊!咱幫不了他的忙就只能照顧好自己讓他不為咱們擔心啊!”
我一想,八哥說的挺有道理啊!我他孃的竟然無言以對!就算這些全部都是歪理邪說,其目的只是為了用以掩飾他內心深處極其饑餓的理由,那也是句句在理的啊!
想著,我便拿起筷子,不管了,吃吧!就像八哥說的,照顧好自己不讓初一為我們擔心才是對的!其實我也挺餓的,稀裡嘩啦地把面吃完,問八哥幾點了,八哥看看腕錶說:“九點,咱們該進安檢了。”
我咬咬牙,說:“走吧!初一自己裝著他的登機牌和身份證,如果一切順利,他就能在登機口關閉前自己上飛機,如果不順利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就不知道了。”
我便和八哥順利透過了安檢,進入登機牌上顯示的候機廳等候著,隔著廳中巨大的玻璃牆往外望,寬闊的停機場上停著不少飛機,不知道哪一架是我們即將登上的飛往烏魯木齊的。
停機場上還奔跑著一些行李車,拉著滿滿的行李靠近飛機尾部進行裝卸,我趴在玻璃牆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的那一輛行李車,那裡有三個人正在搬執行李走進飛機尾部,而其中一個人,赫然便是初一!
只見他穿著機場工作人員的服裝,戴著工作帽,很自然地隨著另兩個人的動作,一件一件往裡搬。我驚得渾身冒汗,臉部緊貼著玻璃,恨不得從玻璃牆穿透出去。我無法形容我此時的驚恐,我緊張地四處掃射他那邊會不會突然出現些巡邏警或者是與他在一起的那兩個人突然發現初一併不是他們的同伴呢。
我死死地盯著那輛行李車上的初一,很快的,東西已經全部卸空,三個人跳上車,行李車也緩緩開離了飛機。看著行李車漸漸遠去,我突突直跳的心髒也漸漸平靜下來,這時,廣播裡響起了催促我們這趟飛機的乘客可以登機的聲音。
八哥說:“走吧!我們在飛機上等他。”想必,剛才八哥也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一幕,我說:“在這等等。”我仰頭看著大廳裡的時鐘,九點三十分。
我開始計算時間,初一進入安檢口開始排隊,五分鐘,過完安檢五分鐘,來到我們這裡五分鐘,九點四十五分,應該就能趕到。
我看向進入大廳的方向,心裡默默催促著初一,初一,快啊!初一,加油啊!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焦急地一遍又一遍看著牆上的掛鐘,九點三十五分,九點四十分。
突然,一個奔跑的身影快速地向我們疾奔而來,初一!我驚叫道。我向著初一來的方向就奔著他迎了過去,初一微笑著說:“怎麼不先上去呢?”我說:“我怕你趕不及。”
初一說:“走吧!”於是,我們快速地登上飛機找到了我們的座位,這時候,我突然就看到了那個大黑眼鏡,他此時正揚起手像個熟人似的跟我打了個招呼,而他的座位就在我們的後面兩排處。
我立刻升起一絲厭惡感,沒理他,徑自走到座位上坐下。飛機緩緩開動,轉入跑道後猛然起飛,我看著窗外掠過的雲朵,看著漸漸消失的城市,心裡終於輕鬆了許多。我們將在飛機上飛行六個小時,非常漫長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