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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裝備收拾妥當,三憐又給我們每人包中塞了一把格拉姆,並分發了子彈,突然她看到了我揹包中的戈戈吉,明顯楞了楞,她驚訝地取出來掂量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問我道:“這是你的?”我輕輕地點頭,她又問:“哪弄到的?”我說:“當然是買的了,怎麼,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三憐說:“我以前見過這東西,但是它已經消失很久了,因為它的主人死了。”三憐說完把刀塞進我的揹包裡,背上她的大包就往前走去。
死了?聽三憐這麼一說,我立即驚恐了不止兩秒鐘,隨即便定了定心神,難怪這是件寄賣品,因為它已經沒有主人了。但是,死人的東西又是由誰來寄賣的呢?我立刻被好奇心驅使,追上一步趕到三憐身邊問:“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知道這刀有什麼故事?”
一行人揹著沉重的揹包順著山路攀爬而上,山間本無路,但因山頂有廟,自然會有前來燒香許願之人,走的人多了,便成為了路。背負著幾十斤的重量,每個人都開始氣喘籲籲,但三憐依然很耐心地給我講起了一個關於戈戈吉的故事:“在古時西夏,有個勇士叫木達措,他每次出征都很勇猛,立的戰功多了,就得到西夏現宗皇帝的嘉獎,並封其為丁弩,另賜懷遠郡府邸,這刀便是當時的賞賜品之一,後來其子孫便一直活動在懷遠郡周邊為西夏國效命。我最後見到這把刀的時候,它的主人叫方元。”
“什麼?方元?”我驚得大叫一聲,嚇得差點就從山坡上滴溜溜地滾下懸崖去,我急忙踉蹌地扶著路旁的一根樹枝站穩。三憐很奇怪地看著我,她對我聽到方元的名字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表示很疑惑,她說:“怎麼,你知道什麼?”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不瞞你說,賣這東西給我的人,就叫做方元!”我這一說反倒讓三憐楞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八哥也跟著說道:“沒錯,那人就是說他叫方元,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三憐說:“不可能,方元死了,不可能複活!”她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我想她口中所指的方元一定與她有著一些交情,所以她才會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激動。我說:“嗯也許,只是個同名同姓的人吧。”八哥說:“這個方元大概三十來歲,你說的那個方元多少歲啊?”
三憐喃喃自語道:“那就不是了,他不可能複活的!”說著便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八哥見三憐沒理會他的問話,不由得嘟囔說道:“怎麼了那麼奇怪,真是莫名其妙!”也緊跟著三憐往前走。我看到三憐不同尋常的異樣反應,不由得心中起疑。我想,三憐與方元肯定有著一個不同尋常的故事,而這個方元是否就是那個方元又有待進一步的考證,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會有怎樣的聯系呢?
雖然不能猜透他們之間的複雜故事,但我還是知道了這戈戈吉的來歷久遠,曾做為皇帝的封賞賜於有功名將,不由得心中大喜,對它的珍愛莫名就這麼平添了幾分。我把戈戈吉連帶著刀鞘插在腰間的皮帶中,讓它貼身跟隨著我,我把視為珍愛之物惦念在心頭,這感覺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就像是小時候放在枕邊的玩物那樣,我覺得需要它隨時陪伴著令我心安一樣,對,就是這樣的。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到達懸雲寺外,這一次山門外沒有黑衣人在排隊等候迎接,也沒有任何一個和尚的身影出現在山門之中。我們走進山門,看到寺院內廟堂威矗,整個山門之後一眼看去不知有多少個進院,只能看到高高的瓦頂之外依然是一眼看不到頭的瓦頂相連。上次到這裡來我並沒有時間認真地把這寺廟觀察個遍,如今四下裡一看,才發覺這間寺廟修建得非常雄偉龐大,從它殿前的木頭廊柱雕花刻字以及石頭雕像碑文字型等處可以看得出來,這寺廟的歷史已經相當久遠了。
每一個殿宇間都是寂靜無聲的,沒有香燭焚燒的氣味,也未見到半個人影,我不由得有些奇怪。我說:“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和尚都到哪去了?”三憐四處掃了一眼,點點頭說:“不好,真出事了!”她飛快地穿過山門,一路疾跑就向殿後奔去,我們緊隨其後也加快了腳步。三憐熟練地跑過前殿見到天王寶殿,又穿過大雄寶殿,沒做任何停留,接著向前疾奔。這時候我突然間看到了之前小和尚帶我吃飯的那排廂房,我知道,從這裡出去就要進入我當時迷失方向的奇怪地方了。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想要提醒提醒三憐,卻見三憐並沒有放慢腳步,而是依然往前狂奔,便也不再遲疑,緊隨其後跑去。這一跑我更奇怪了,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經過我曾經迷失的那間殿宇,居然一跑出去就已經穿過了藏經閣,我疑惑地回頭看了幾眼,發現這裡根本不是我迷失的那個地方,那地方在哪?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憑空消失了嗎?或者說那裡只是我的一個幻覺呢?
此時我一點也沒感覺到周圍景物中有我之前遭遇到的那種變化,我感受了一下,之前迷失的地方應該是在藏經閣附近,而剛才我們經過那裡時,三憐並沒有跑什麼特殊的z字形s字形n字形步伐,也沒有做出什麼特殊的舉動,就這麼麻溜地跑了過來,難道是因為三憐帶路所以那些機關都失效了嗎?還是這周圍機關在困住我之後被誰關閉了?還是我之所以迷路在裡面是因為我是從廂房出發的?或者是因為我吃的那頓飯讓我産生了幻覺?
我回身看向三憐前進的方向,發現他和八哥已經跑出去很遠了,於是便不再耽擱,撒開大步便向他們追去。不管那個令我迷失的地方有多麼奇怪,都是一個已經成為歷史的故事了,現在因為與三憐同路,所以不必再有迷失方向的擔心。我們一路又跑過方丈室最後來到了懸雲閣,三憐終於停住了腳步。
這應該是這懸雲寺中的最後一殿,殿後背靠著一面高聳入雲的巖壁,巖壁之後是更高的一處山峰,斜斜地插入雲中。在這片岩壁間長滿了各種藤生植物及叢生的草團荊棘堆,青綠色覆蓋著整個山背及高達山峰之上的大片岩層,有些長勢非常茂密的地方竟凸出了山岩形成大大的球體形狀,就彷彿那山壁之上懸掛著無數的球形棺木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由於植物繁茂,懸雲閣瓦頂之上也是全部被藤蔓爬滿,那些鬱郁蔥蔥的青綠色覆蓋了大面積的瓦面,一眼看上去就彷彿這間殿宇與它背後的山壁已經連為了一體,形成了殿在石中的詭異景象。懸雲閣兩側再無多餘的空地,左右垂直往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地面面積上剛剛好夠建築這一座殿宇,多餘的一點空地都沒有。
我心想這建築真是夠懸的,這要讓政府規劃部門看到,你什麼偉大的古董建築也好,古建築遺産也好,他孃的少跟政府裝牛逼!立馬就得拿白油漆往這牆上畫個大圈,裡邊寫個大大的拆字,危房,強拆!八哥四下裡一轉悠,便對古代仙人們的建築水平嘖嘖稱贊道:“哎呀,真是鬼斧神工啊!這建築依山而建,因地制宜,完美地運用了自然地勢,成就非凡了的構造奇跡啊!”我有些詫異,八哥居然能說出如此文縐縐的具有文化人調調的語句來,不由得啞笑失笑。
三憐四下觀察著,對我們的好奇和驚訝充耳不聞,她退後幾步極力眺望懸雲閣瓦頂之上,又俯身向下朝懸雲閣左右崖壁之下仔細摸索張望。我們也學著她的樣子邊摸邊看,所有地方除了藤蔓就是山石,不管哪個方向,都不像是有人曾經攀爬過的樣子,沒有足跡,沒有繩套劃痕,藤蔓的長勢也很完整,不見被踩踏的痕跡。這裡四面八方到處都很安靜,只有山崖下的風不停地往我們臉上撲打著,吹得有些凜冽和兇猛,讓人感覺到山中天氣的變化果然是要比城市裡冷一些。
八哥找得有些累了,把包往地上一放,一屁股靠著殿牆坐下說:“哎呀,重死我了,太沉了!”我也覺得背上的揹包特別沉,裡面的東西還硬邦邦的咯疼了我的背,我也放下包坐在地上,看著懸雲閣大門口的方向對三憐說:“我們怎麼不進這房子裡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