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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蘇醒,驚訝地發現,三憐的位置上坐著八哥,而三憐,則在駕駛座上熟練地把車子開得飛快,我突地坐直了身子,一股難以名狀的驚詫感瞬間沖向腦門,瞬間腦中飛快地閃現出初一駕車狂飆的畫面,那種帥得讓人生畏的表情,如今卻出現在了三憐身上,好一個強悍的女漢子,我不由得從心底裡贊嘆。
見我醒了,八哥立即一陣狂喜,他對我說:“你醒啦,你可睡得夠久的!”我心說你他孃的真是廢話多,我睡夠久了是多久啊?不過就是眯了一會,你他孃的別那麼誇張!我望向窗外,天色已經黑透了,忙掏手機一看,他孃的,半夜三點了。
我草!確實是睡得夠久的!我伸展開睡得痠麻的四肢,說:“真是難得啊,從來不知道後座上睡覺能這麼舒服呢,可算是享受了一把!”接著我問:“還有多遠啊?”八哥看了看導航說:“大概四百公裡。”我哦了一聲,轉頭對三憐說:“三憐,你來休息吧,我來開。”三憐說:“等到下一個休息站吧。”我嗯了聲表示同意,忽然之間就又想起一事,我問三憐說:“三憐,你說,你爺爺能找到初一嗎?”
三憐說:“估計很難,除非爺爺一路跟著初一沒有迷失方向。”我說:“那你爺爺會不會一路留下什麼記號?”三憐輕笑了一聲:“爺爺不會想到我會跟來,更想不到會有你這麼個愛管閑事的人會因為初一而找到我,而我又恰巧會聯想到爺爺為了初一來到這裡,這一連串的可能性如此渺小卻真實發生了,不得不說,世界真奇妙啊!”
我不禁為她的最後這句世界真奇妙表示贊同,不奇妙的話我們三個人又怎麼會同坐一輛車奔向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太他孃的奇妙了!接著她又說:“除非爺爺害怕自己迷路而在走過的地方沿途做了記號那也說不定。”我聽後頓時一激靈,立即就又想起了一事,那就是在懸雲寺怎麼都跑不出的那處殿宇!
便急忙向三憐問到:“你知道那裡有處像迷宮一樣的殿宇嗎?跑進去之後就再也跑不出來,再怎麼跑都是在原地打轉?”她笑笑說:“你跑到那去了?”我嗯了一聲忙問她說:“你知道?”她說:“知道啊,小時候沒少在那玩。”我一聽就更加疑惑了:“小時候?”她接著說:“我和初一都是孤兒,從小就被寺廟收養,後來他的師父帶著他去了梵望寺,爺爺則帶著我隱居在嘎凹,現任方丈與我爺爺和初一的師父同是師兄弟,不知道什麼原因要分開各在一方,上次找到你送爺爺回去,是因為爺爺聽說了初一的師父已經去世,心裡特別不安,我原本以為他擔心的是自己年紀老邁,對生死産生了畏懼感,但後來你找到了我,我才領悟到爺爺的擔心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擔心的是,初一這個守護者的職責,能否繼續下去。”
我默默地聽著她講完這麼長的一段話,心中也大概明白了七八分,照三憐說的這些可以推斷,她爺爺此去必定是為了保護初一為目的,那他怎麼不叫上三憐一起呢,就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面對如此多的強敵,談何保護初一?他不給初一添麻煩就不錯了!可能他也是不希望三憐去涉險吧,但依照我目前所看到的三憐的樣子,她的本事應該足以自保,而他悄悄的單獨行動對初一來說,能起到幫補的作用嗎?
我思考間,覺得有些混亂,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問三憐說:“能告訴我嗎?守護者守護的是什麼東西?”三憐說:“聽爺爺講過,那是自北宋皇帝繼位後,西夏國戰敗,派使臣進貢給皇帝一批珍貴的寶物,皇帝秘密地把這批寶物交由當時最信任的三品官員曹侍讀全權負責保管,直到皇帝駕崩也沒動用過這批財物,朝中也無人知曉曹侍讀竟然掌管著一筆巨大的皇帝秘密授命的財寶,曹家人繼續在朝為官,並且官職越做越大,不論哪個朝代都有其一席之地,他們默默守護著這批財寶,當中的秘密一代只傳一人,下一代的守護者由這一代的守護者指定,一直傳到如今。”
我傻傻地聽著三憐講著神話故事,傻傻的跟著她的故事情節感嘆不已,這麼不可思議的事,這麼機密的事,三憐竟然毫不忌諱地當成故事一樣講給了我們這兩個毫不相幹的局外人聽,這也太不把我們當外人了。但是,我總感覺她的故事裡好像什麼地方是有點破綻而我沒發現的?一定有,一定有!
我和八哥都傻傻地聽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聽她講完後我們半晌都沒有出聲。終於,八哥忍不住問她說:“你和初一都是曹家人嗎?”三憐搖搖頭:“算是,但也不全是。曹家漸漸人口稀少,傳到近代幾乎絕後,於是守護者便委託懸雲寺幫忙物色後人,所以才有了收養大量孤兒的舉動,他們從中物色資質較好的授其心念禮法,武功技藝,培養為下一任守護者的備選之材。”
八哥又問:“那你也是備選之材嘍?”三憐搖頭說:“女人不能擔此重任,我最多隻能算是個協助者,聽從守護者的命令。”我聽得雲裡霧裡的,這他孃的,怎麼那麼像金庸武俠劇裡的懸疑情節啊?我他孃的怎麼就把這麼驚心動魄的故事給遇上了呢?太他孃的不真實了,太他孃的虛幻了!
八哥又問:“那要是,初一沒來得及指定下一任守護者他就,就出了意外,又會怎麼樣?”八哥原本想說的是,萬一初一沒來得及指定下一任守護者就死了結果會是什麼樣,但轉念一想,這死字實在太忌諱,就用出了意外這個詞代替了,我聽得一笑心說道,平時看你大大咧咧,沒想到你心細起來還真能面面俱到啊,他向三憐提出的這些問題同樣也是我的疑惑,只是我能忍住不問,他就能忍不住問出來,大概這和我長時間開滴滴有很大關系。
就如探險家方元所說,做我們這行,不該詢問客人的隱私,要不然我接個單客人說要去夜總會,難道我該問,你他孃的要去夜總會幹嘛?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家庭不夠幸福老婆不夠好嗎?
我的原則就是對方想告訴我什麼我就聽什麼,畢竟,知道別人太多的秘密終歸不是件好事情,難保會有那麼一天,有人一刀紮進我的心髒,惡狠狠地對我說三五個字:“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後我一命嗚呼,然後對方揚長而去,只留下我熱血流光,冤魂不散,最後天空飄來五個字:冤枉啊!那都是他孃的什麼事啊?
我突然從冥想中回到現實,感覺自己真的是想太多!思想豐富絕對是我的一大優點,文藝青年嘛,總有些超現實的夢幻想法,這多正常!我總是能比別人多一些詩情畫意,也比別人腦子轉的快從而出口成章,在現代社會如果你白痴的話那多不符合社會高速發展的趨勢啊,那樣的你活著就是給國人拖後腿給gnp掛倒擋啊!
糟了,剛才一陣胡想聯翩,竟沒聽到三憐是如何回答八哥提出的那個問題的!現在的他們已經在進行下一輪談話了,我腦子裡飛速地運轉著,極力想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中把三憐的回答給剝離出來,讓那些話從我的胡思亂想中去骨存真,挑刺見肉!但我竟然沒法做到,因為剛才確實是啥都沒有聽進去!我不由得輕嘆一聲原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古代仙人教導這麼容易就能做到!
聽我突然間嘆氣,三憐說道:“巖上,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初一自知責任重大,不會那麼容易就妄斷生死的,放心吧。”放心?我苦笑啊,我怎麼能放心呢,我都沒聽到你說初一萬一沒指定守護者就死了的話結果會怎麼樣,你就叫我放心,我怎麼能放心啊?心念越是沮喪心裡就越是灰冷,嘆氣聲嘆得就越發響亮了。二人見我這般心急,便也不再勸我,當下,車廂裡陷入了安靜的狀態,只有發動機高速轉動的低微聲音令我焦躁不安。
上午九點,在我們三人輪換駕駛,車子不停止工作的高效運作之下,終於到達懸雲寺山下。我把車子存在山下農莊,給了老闆一些錢作為保管車子的費用,三人便整理後備箱中的物品分別裝入各人的揹包,為方便攀爬,我們帶來的許多東西都不能帶走。八哥本來還帶了一行李箱的衣物,現在一件都不能帶了,他只好在身上盡量穿的厚實些,擔心天氣突變會感冒。
我鄙夷不屑地數落著他說:“看你穿得像個粽子似的,怎麼爬山啊,別給我拖後腿啊!”三憐則不以為然地對我們說:“八哥這是有備無患,我點贊啊!”說著她還朝八哥豎起了大拇指。八哥看著我一身輕便沖鋒衣,他就癟癟嘴說:“你小子,冷的時候可別找我,先說好了,老子不愛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