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哥請阿棗入門,笑問:“又來買魚啊?”
“對,想要挑兩條新鮮的鱸魚。”
“有有,專程為你準備的!”劉二哥請她到屋裡小坐,又給阿棗看茶。
劉二哥本來是要去拿魚的,剛走兩步,又回頭意味深長問了阿棗一句:“怎麼不喝茶呀?是茶葉太次等了,不合你口味?”
“怎會!”阿棗端茶喝了一口,她實在喝不出茶味,只能幹癟癟贊嘆,“好茶。”
“是嗎?阿棗妹子喜歡可太好了。”
劉二哥話音剛落,阿棗就覺得不大對勁起來。
她忽然渾身冒汗,口幹舌燥,再看眼前男人都多了一重影子。
“咣當”一聲,茶碗落地,碎成四瓣兒。
阿棗恍恍惚惚,問:“這茶……”
劉二哥奸笑兩聲:“阿棗妹子獨身來我家宅裡頭,不就是暗示這檔子事嗎?哥哥成全你,咱們行了好事,過兩天就拜堂成親,你看如何?”
阿棗這時才明白,原來劉二哥給她佔魚蝦便宜,都是為了今日的誘.女.幹!
惡心。
阿棗忽然反胃,幹嘔起來。
她低頭,撿起一塊碎瓷,藏在手中。
待劉二哥餓虎撲食迎向她,阿棗當機立斷揮舞手裡鋒利的瓷片,劃傷了他的手臂。
一時間,血流如注。
劉二哥尖叫一聲,捂住了手。
趁此機會,阿棗強忍不適,奪門而逃。
她不敢在街上逗留,一路跑回了家。
阿棗要尋林然,這世上,她只信林然。
好在林然這幾日居家等待應皇城殿試,沒出家門。
他醒後沒見到阿棗,整日心不在焉。
遠遠瞥見阿棗入了院,把院門關得嚴絲合縫,心生疑惑。
還沒等他喚阿棗過來,小娘子便一路奔來,歪到了他的懷中。
阿棗燥得渾身血脈都要炸開,她仰頭,看著林然就落下眼淚:“郎主,我難受。”
林然被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麼了?”
阿棗嘴一癟:“劉二哥的……茶,有問題。”
這話一出,林然再不懂門道也知,賊人是給阿棗下了藥。
他心生殺意,頭一回想將人挫骨揚灰。
可林然上下打量阿棗,她衣裳齊整,該是沒有受到傷害。
幸好。
林然鬆了一口氣,盤算著日後如何處置這等奸人。
阿棗卻失了態,她觸探上林然微微突起的喉結,如久旱逢甘霖,一下子通體舒泰。
她膽大妄為,半推著林然入屋。
溫香軟玉在懷,林然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可能抵得住心上人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