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心浮躁之事,也是比較。
大嫂越是溫柔體貼,他心裡越是妒恨。
久而久之,自然起了歹心。
明明是雙生子,明明長相一模一樣,他卻擁有截然不同的悲慘人生。
他能替代兄長的存在,他本就是朱逢的孿生弟弟。
只要嫂子不知道,他就能偷去兄長一時半會兒的人生。
朱毅動搖了,信念崩塌了,他選擇鋌而走險下手,哪怕享受一瞬的幸福。
於是,在某個天時地利人和都恰到好處的時刻,又或許是嫂子一時看走眼,沒能認出他的身份。
她喚他:“郎君。”
是她認錯了人,因此怨不得他。
朱毅不作聲,沉溺於溫香軟玉裡,偷竊春.情。
可他手上的繭子做不得假,嫂子還是發現了他的身份。
她想息事寧人,想逃跑,想給朱毅一個機會,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朱毅卻不願她離開。
將錯就錯,他和兄長一起擁有嫂子,不好嗎?!
所有美滿日子都該是朱毅的,都該是他的!
朱毅狠下心,雙腿死死卡住女子的腰骨。
直到她惱羞成怒,罵他——你及不上郎君千萬分!你這個禽獸!
“啪嗒——”朱毅的救命稻草,在此刻斷裂了。
他冷笑著,拿起了一側的器.具。
一下,又一下。
朱毅不費吹灰之力,殺死了這個巧舌如簧的女人。
他感到快慰,他終於毀了兄長那令人妒恨的人生。
但他又覺得懼怕,只因他還是犯下殺戮之罪。
他父親是嗜血的本性,他也該如過街老鼠一般生活。
偏偏朱逢混得有滋有味,而他一直東躲西藏,成了不得見天光的人。
既然做了,那便做絕吧。
朱毅起身,操起柴刀。
他掩在屋後,等待朱逢歸家。
日落西山,霞光燎雲。
世間一切都變得昏暗,光明與黑暗沒了邊界線。
那時的朱逢,或許想著今夜美滿,能同妻子還有遠道而來的家弟一塊兒吃餛飩,生活美滿。
誰知他一進屋,便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朱逢惶恐不安,來到主屋,迎面便見到妻子血肉模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