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苗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便對他說,“沒說啥,我就是隨口問問,睡覺吧。”
男人是個死心眼,回頭還得好好開導開導他。
省城,軍區家屬院。
餘敬平他們也在吃年夜飯。
也沒旁人,就餘敬平跟餘慶墨,謝紅麗,再加上一個程福生。
比程秋英他們的年夜飯要豐盛的多,就是氣氛可沒程秋英他們這邊兒熱鬧。
剛開始還好,餘慶墨和謝紅麗都老老實實的吃飯,說點好聽話哄餘敬平高興,可吃著吃著,兩人就開始拌嘴,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吵得餘敬平都想拍桌子。
吃好了飯,餘敬平立馬把仨人趕走了。
他們仨是騎腳踏車過來的,餘慶墨帶著程福生,謝紅麗自己一輛。
大冷的天,北風呼呼的颳著,就算是圍著圍巾,也是颳得臉生疼。
謝紅麗就發牢騷,“還是你爸不待見福生,福生要是東東,不得叫耀武開車送我們回去。”
餘慶墨,“這也能怪到福生頭上,還不是你剛才一直跟我拌嘴,把爹惹煩了。”
謝紅麗,“是我願意跟你拌嘴嗎,我說句話你就跟我唱反調,不就是仗著你們仨都姓餘,就我一個外人。”
“知道自己是個外人就少說兩句。”
“就算我是個外人,我也給你生兒育女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育女是不假,你可沒給我生兒,你要是給我生個兒子,我至於把後邊兒坐的這個領回來。”
“餘慶墨你沒有良心!”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從出軍區家屬院,一直吵到家門口。
把腳踏車停到院子裡,餘慶墨掏鑰匙開門,兩人還在吵,估計進屋就得開仗。
不過進了屋,並沒有開仗,因為程福生不見了。
還是謝紅麗先發現程福生不見了,問餘慶墨,“你那個孫子呢?”
餘慶墨這才想起來程福生坐在他腳踏車後座,卻沒跟著一塊兒進屋,還以為把程福生關外面了,趕緊開門出去,在院子裡並沒有看見程福生,又出院子看了看,也沒看見。
也不知道是程福生回來後跑了,還是回來的路上就從腳踏車上跳下來跑了。
當時他正跟謝紅麗吵,根本就沒留意後座的動靜。
餘慶墨又在家屬院裡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程福生的影子。
謝紅麗後來也出來找,兩人都沒找到。
天太冷,兩人都凍的直打哆嗦。
而且別人家都是歡歡喜喜的吃團圓飯,他倆卻是摸著黑找人。
謝紅麗,“我不找了,愛咋咋地吧。”
說完就回家了,餘慶墨找了一會兒沒找到,也回屋了,“天冷,他在外面凍得受不住了就回來了。”
程福生跑過好幾次,剛開始餘慶墨還找,後來就不找了,反正他冷了餓了就自己回來了。
不過這回程福生卻沒有回來,謝紅麗不想管,自己去睡了,畢竟是自己親孫子,餘慶墨沒敢睡,坐在沙發上等程福生,還想著等程福生回來了,非得好好打他一頓,改改他那動不動就跑的壞毛病。
結果天都亮了,也沒等來程福生,餘慶墨有點慌了,也不怕餘敬平吵他了,給餘敬平打了個電話,“福生在不在你那兒?”
餘敬平,“昨兒個晚上不是跟你一塊兒走了?”
餘慶墨哭喪著臉,“不知道他啥時候跑了,一夜都沒回來。”
大年初一,白雪映著紅彤彤的對聯,一派祥和。
東東一大早就被從床上拉起來給祖宗還有程秋英拜年。
等到看到了丁苗才有了精神,撲過去抱住了丁苗,“娘,給你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