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苗親了親他,從口袋裡拿出錢給幾個孩子發壓歲錢。
大年三十是程秋英發,大年初一他們發。
程秋英是一個孩子5毛,他們不能越過程秋英,一個孩子兩毛錢。
丁苗剛給孩子發過壓歲錢,柳春花就從屋裡出來了,笑眯眯的往東東手裡塞了一毛錢,“這是大伯和大伯孃的。”
她塞的快,丁苗卻還是看清了,她只給了東東一毛錢。
柳春花家倆孩子,丁苗一人給了兩毛,就是四毛錢。
丁苗就東東一個孩子,柳春花只給了一毛。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就賺了三毛。
這小算盤打的真是啪啪響。
丁苗就直接問,“大嫂,娘不是說了,娃給兩毛,貴生和九玲我各給了兩毛,你只給東東一毛?”
事先程秋英都跟他們說好了,孩子們的壓歲錢,程秋英給5毛,他們給兩毛,丁苗按程秋英說的做了,柳春花卻變了卦。
其實就算是按著程秋英說的來,丁苗也吃了虧,畢竟柳春花兩個孩子,她只有一個。
不過丁苗並沒有計較這個,她只有東東一個孩子,不能怪柳春花呀。
所以給貴生和九玲一人兩毛,她給的心甘情願。
可柳春花只給東東一毛,她就不樂意了。
柳春花沒想到丁苗會當面問出來,臉上就是一僵,想裝糊塗,程秋英剛才不在這兒,沒看到柳春花只給了東東一毛錢的壓歲錢,這會兒過來,正好聽到丁苗的話,臉就是一板,吵柳春花,“當著小輩的面,你來這一出,丟不丟臉。”
柳春花趕緊說,“我沒看清,還當給的是兩毛……”
程秋英,“大過年的你還在這兒放屁,一張兩張你都數不清楚?”
柳春花,“我是真沒看清,我這就給東東補上。”
想從程貴生和程九玲手裡抽一毛錢給東東補上,兩人一看見她過去,轉身就跑,她只好又回了屋,拿了一毛錢出來給了東東。
回屋了又對著程立山發牢騷,“她二嬸本該是給6毛,她只給了4毛,我說她啥了?”
程立山奇怪道,“貴生跟九玲,一人兩毛,不就是4毛?”
柳春花,“還有福生呢,娘都說了,不管福生啥姓,都是她的孫子,那不也是立陽的侄子?娘都給福生錢了,他二嬸就沒給。”
程立山,“我看你早晚掉到錢眼裡。”
程立山說她,她還不錯。
程秋英給福生壓歲錢了,丁苗理應也要給。
丁苗不給不說,還跟她計較她少給東東那一毛錢。
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大年初二丁苗回孃家拜年。
這兩天一直零零星星的下雪,再加上天冷,路上的雪都沒化,足有一尺厚。
沒辦法騎車,只能步行過去。
東東倒是高興,咯吱咯吱地踩著雪,正玩著,看到一隻兔子嗖的一下竄過去了,撒丫子就追。
雪厚,他穿的也厚,跑了沒兩步,撲通一下摔倒了,丁苗樂的不行,過去把他扶起來,糊了一臉的雪。
遠遠的跑過來一個人,東東眼尖,對著來人喊了一聲,“小舅舅。”
丁三倉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一把扛起東東,“成小胖球了。”
丁苗問他,“你咋過來了?”
“娘說路不好走,叫我過來接接你們。”
“你沒跟二嫂回孃家?”
丁三倉,“明天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