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下子就暖和了,丁苗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聲音軟乎乎的,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會往那上面想。
程立陽也不例外,對丁苗說,“活動活動就不冷了。”
先開始是熱身運動,熱火朝天,後來是正式運動,丁苗出了一身的汗,嗯,親測確實有效,不冷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柳春花對程立山說,“我去趟公社。”
程立山,“你去公社幹啥?”
柳春花不高興道,“我還不能有點事?”
她是去給程福生寄信。
郵票加信封一共要兩分錢,她拿出兩分錢裝到兜裡便出了門。
今天格外的冷,大北風呼呼的,柳春花一邊走還一邊想,也不知道福生那個後奶奶會不會給福生買件棉衣裳。
她不知道郵電局幾點開門,去的有點早,到公社的時候,郵電局還沒有開門,站在外面等了有半個多小時,手腳都快要凍僵了,郵電局才開門了。
她是第一個進去的,“同志,給我個信封和一張郵票。”
櫃臺裡的工作人員問她,“你寄省裡還是省外?”
寄省裡跟寄省外,郵票面額不一樣,省外的兩分就夠了,寄省外得八分。
柳春花不懂這些,把餘慶墨留給她的地址拿給工作人員看,“同志,你看看這是寄哪兒的。”
工作人員接過來一看,是寄到省工商局家屬院的,便給了她一張兩分的郵票。
柳春花賠著笑,“同志,我不會寫字,要不你???幫我寫寫信封。”
工作人員對著她翻了個白眼,還是幫她寫了。
信封寫好,對柳春花說,“把信給我。”
柳春花把程貴生寫的那封信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接過來一看,臉色一變,沒有把信裝到信封裡,而是站起來,去了另一個工作人員身邊,低頭對著那個工作人員嘰咕了好幾句。
那個工作人員看了看信紙,又朝著柳春花看了看,然後拿著那張信紙,推開後門出去了。
工作人員又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對柳春花說,“先等一會兒。”
柳春花還是頭一回寄信,也不知道都要哪些手續,也不敢問,就老老實實的站一邊等著。
吃過早飯,丁苗去上班,東東去育紅班。
是程立陽騎車送他倆過去的。
倆人都裹得跟個皮球似的。
先把丁苗送到醫院門口,程立陽又去送東東。
丁苗到診室門口,就看到孫雷正坐走廊的長椅上等她。
上次劉景要拿刀捅丁苗,被程立陽擰斷了胳膊,就是孫雷他們過來把劉景押走的。
後來孫雷又來幾次,是來找丁苗紮針的。
今兒個估計又是來找本苗紮針。
孫雷,“丁醫生,上一次你紮過針,腰不疼了,這幾天又犯了,你再給我紮一針。”
丁苗一邊開門,一邊毫不客氣地批評他,“你這樣不行,施針要按療程治療,你今天疼了就來紮一針,明天不疼了就不來了,這樣永遠也好不了。”
孫雷苦笑,“我們這工作,沒規律,任務來了,十天半個月都歇不了,要是咱們醫院能出個膏藥,疼了就貼身上,膏藥能隨身帶著,疼了隨時都能貼多好。”
他也是趁著今天休息才有時間過來,要不然,再疼他也只能忍著。
楊院長正好過來,聽到了孫雷的話,登時也來了興趣,問丁苗,“丁醫生,考慮考慮?”
他現在也是無條件信任丁苗。
丁苗都能配出來解暑和暖胃的藥茶,肯定也能配出來解痙止痛的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