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嫂子她們雖然還是懷疑她,可她說的話也確實挑不出啥毛病,就不再揪著她了,轉頭議論到底是誰寫了舉報信,都罵那人忘恩負義。
姚彩玲鬆了一口氣,剛才慶嫂子他們幾個問她話,程立陽一直盯著她,瘮人的很,她都要嚇死了。
幸好慶嫂子她們好糊弄。
姚彩玲覺得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就算是程立陽懷疑她,拿不出證據,懷疑也是白搭。
不過讓她遺憾的是,公安竟然說丁苗沒往涼茶裡加煙殼子,丁苗啥事沒有。
她白忙活了。
星期天,顧海洋在家休息。
上次因為顧德傑去上育紅班的事,兩人吵了一架,這都好幾天了,兩人都在冷戰。
這次是姚彩玲先服了軟,問顧海洋,“丁苗被誣陷那事,上頭是咋說的?”
雖說這件事是縣公安局經辦,不過顧海洋也是公安系統,他應該知道內情。
她心虛,還是怕公安局從舉報信上查出點啥,所以想從顧海洋這兒探探口風。
姚彩玲先服了軟,顧海洋一個爺們兒,也不可能再揪著那點矛盾不放,跟媳婦慪氣,說“縣公安局沒讓公社派出所插手。”
姚彩玲,“回頭你打聽打聽縣公安局查出點啥沒。”
怕顧海洋多想,又說,“我跟丁苗算是一塊兒長大的,她是啥樣的人,我能不清楚?這次我是真替她不值,費勁巴力的煮涼茶給大夥兒喝,還被人舉報,你說舉報人圖個啥?”
顧海洋,“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姚彩玲,“……”她成了鳥人?
正要再從顧海洋這兒套出點訊息,聽到門口有動靜,顧海洋出去看是誰來了,姚彩玲聽他喊了聲,“立陽。”
姚彩玲心裡就是一咯噔。
程立陽跟顧海洋關繫好,他以前經常來找顧海洋的。
可姚彩玲因為舉報信的事兒,不是心虛嘛,所以現在是格外不想看到程立陽。
程立陽在外面不知道跟顧海洋說了句啥,姚彩玲聽到顧海洋說了句,“她在屋裡,進來說。”
簾子一掀,程立陽跟顧海洋都進了屋。
程立陽臉上沒啥表情。
其實程立陽一直就是這樣,臉上不大有笑臉,可姚彩玲不是心虛嘛,看到他這樣就有點害怕,沖著程立陽勉強笑了笑,“立陽來了,天熱,我去給你倒碗水。”
程立陽,“不用忙,我是來問你幾句話。”
姚彩玲心裡有點慌,強做鎮定道,“你要問啥?”
程立陽盯著她,“檢舉苗苗的信,真不是你寫的?”
姚彩玲一下激動起來,“程立陽你啥意思,雖說我跟丁苗平時不大來往,也鬧過幾次矛盾,可我還不至於因為這個就去檢舉丁苗,她名聲壞了,對我有啥好處?”
顧海洋也皺起眉頭,“立陽,彩玲有時候是有點糊塗,可她沒膽兒做這種事。”
程立陽沒理會倆人的話,還是盯著姚彩玲,“我再問你一遍,舉報苗苗的信,真不是你寫的?”
姚彩玲,“不是我寫的,我不知道慶嫂子給你說了啥,但那天我確實只是拐到郵電局歇歇腳,歇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雖說跟程立陽關繫好,可程立陽象是認定了檢舉丁苗的信就是姚彩玲寫的,顧海洋也有點不大高興,正要問程立陽有啥證據,突然就聽到姚彩玲說她去過郵電局,質問程立陽的話嚥了回去,再說出口就變成了質問姚彩玲,“你去過郵電局?”
“去是去過……”
顧海洋嚴肅道,“你去郵電局幹啥?”
姚彩玲聲音一下高了八度,“顧海洋你別拿我當犯人審,我是在公社轉的時候,突然頭暈,當時剛好走到郵電局門口,我就去郵電局歇了歇腳,歇一會兒就出來了,我啥也沒幹,我跟你也這麼多年了,你是啥樣的人,你還能不知道?”
程立陽,“那如果郵電局的工作人員證明你幹過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