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玲登時張嘴結舌的說不出話了。
千算萬算她竟然還是漏算了一點,郵電局的工作人員可能會記得她。
當時她買了信封,郵票,寫好後就把舉報信遞給了櫃臺後面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是個姑娘,那姑娘還跟她說了幾句話。
不過,郵電局裡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她又不是象丁苗那麼紮眼,那姑娘也許記不住她。
顧海洋多瞭解她呀,一看她這樣子,還有啥不明白的,氣的臉色鐵青,“檢舉信還真是你寫的?”
姚彩玲垂死掙紮,“你別聽是風就是雨,我沒寫,我跟丁苗又沒仇,我檢舉她幹啥?”
程立陽不再說話,掀簾子出去了,姚彩玲正奇怪程立陽咋突然就走了。
剛才其實是詐唬她?
正琢磨著,就聽程立陽在外面喊了聲,“李敏,你進來!”
簾子又掀開了,程立陽進來了,後面跟著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姑娘高高的個子,有點黑。
姚彩玲一看到這姑娘,臉一下子白了。
姑娘是郵電局的工作人員,她去寄信的時候,就是把寫好的信交給了這個姑娘。
程立陽指了指姚彩玲,問李敏,“是不是她?”
李敏看了看姚彩玲,肯定道,“就是她,因為她信封上沒寫寄信人地址,所以我多看了幾眼,她的信是寄給縣公安局,我還問她咋不寫寄信人地址,她說不用寫,所以我對她印象很深。”
寄信的人都會在信封上寫上收信人和寄信人地址,就姚彩玲這封沒寫,所以李敏對姚彩玲印象很深。
顧海洋憤怒道,“你還不承認?”
姚彩玲咋會想到程立陽連郵電局的工作人員都能找過來,這姑娘對她還印象深刻。
可就是這樣,她也不承認,對顧海洋吼,“你信他不信我?他要是故意跟這姑娘合夥誣陷我呢?
丁苗被誣陷,他氣沒地兒撒,可不得找個人撒氣……”
李敏不高興道,“當時櫃臺又不止我一個人,好幾個人都看見你了,要不???我把他們都喊過來?”
姚彩玲說不出話了。
千算萬算,她漏算了程立陽可能跟郵電局的工作人員認識。
他有本事把郵電局的工作人員喊到家裡來。
顧海洋臉色鐵青。
他跟程立陽是發小,兩人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塊兒玩,後來他去當兵,很少回來,程立陽沒少幫他照顧他娘,他倆都互相拿對方當親兄弟看。
可姚彩玲卻誣陷他兄弟媳婦,還不承認。
就象她剛才說的,她到底圖啥?
顧海洋,“你自己說,你為啥要這麼做?你別再跟我說不是你寫的,你要再不承認,我把你拉到公安局,讓公安局的人幫你回憶回憶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姚彩玲見勢頭不對,變了口風,語氣軟了下來,“信是我寫的,可我也是為社員好,好些人都說喝涼茶上癮,喝了還想喝,我就想著丁苗是不是往裡面加了煙殼子了,要不咋會喝了還想喝,現在大夥兒都信她,我要跟人說她往涼茶裡加煙殼子,肯定沒人信我,所以我就給縣公安局寫了封信,想叫縣公安局的人下來查查,要是沒往裡加煙殼子最好,萬一真加了煙殼子,我也算給大隊給社員做了件好事……”
顧海洋,“就算是你懷疑她,你不能當面問她?實在不行你去跟大隊長說,你就是跟我說也行啊。”
“我要當面問她,她能承認?程金石現在當她是金疙瘩,說了也是護著她,偷偷的揭過去,你就更別提了,拿立陽當兄弟,我跟你說了,你會信我的話?”
顧海洋不說話了,這倒是事實,姚彩玲要跟他說丁苗往涼茶裡加煙殼子,他肯定不信。
但這不是她偷偷寫檢舉信的理由。
丁苗可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媳婦。
顧海洋對程立陽說,“立陽,這事兒是你嫂子做的不對,你該去告她你就去告她,我沒二話。”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