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顏面盡失,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分開眾人就走了。
丁苗搖著頭把針收了起來,裝到了兜裡。
劉耀武都看傻了,那麼長的針,她給放哪兒了?
丁苗還是把兩件羊毛衫給買下來了,程立陽掏的錢。
劉耀武沒完成首長交待的任務,回去的時候頭都是耷拉的。
他們回去的時候,餘敬平正在給菜鬆土。
他住的這個院子,種的都是菜,他不缺這口吃的,就是活動下筋骨。
看到他們回來了,餘敬平隨手從黃瓜架上摘下兩根小嫩黃瓜,沖程福生和東東招手,“過來。”
東東跑了過去,程福生也磨磨蹭蹭的跟了過去。
餘敬平一人給了一根黃瓜,東東咬了一口。
餘敬平問他,“好吃不好吃?”
東東,“好吃,不過沒我娘摘的好吃。”
家裡那兩畦黃瓜,丁苗都是拿靈泉水澆,東東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娘摘的,所以好吃。
餘敬平樂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倒是親你娘。”
又問東東,“你平時在家都幹什麼?”
東東,“跟德傑一塊兒打豬草。”
“德傑是誰呀?”
“是我最好的朋友。”
“認不認識字?”
“認識。”
餘敬平撿了根小棍,在地上畫了個“人”字,“這是啥字?”
程立陽教過他認字,所以簡單的字東東是認得的,“人。”
……
東東也不認生,餘敬平問他啥他答啥,一老一少,蹲在菜畦地裡呱啦呱啦。
餘敬平是越看越喜歡這個重孫,要是能把這一家三口留下來就好了。
哪怕陪他多住段日子也行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丁苗問餘敬平,“紅麗姨是不是還有兄弟?”
餘敬平,“她上頭一個姐,一個弟弟,她姐叫謝紅梅,在稅務局,已經退休了,弟弟叫謝紅彬,在省高院。”
下午程立陽他們回來後,劉耀武向他彙報了情況,他聽了很惱火,以前覺得謝家兄妹還算為人謙和,現在才知道,他們大概只是慣會做表面文章。
這會兒見丁苗問起謝家兄妹,以為丁苗是因為下午跟謝紅梅起了沖突,起了顧忌,霸氣道,“有我在這,你啥也別擔心,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丁苗其實真沒往這上面想,她就是想了解下謝紅彬和謝紅麗有沒有關系,這會兒知道倆人還真是親姐弟。
那謝紅彬從重判東東,到底是出於公義還是以權謀私?
如果是以權謀私,那說明其實上輩子謝紅麗就知道程秋英的存在,也知道東東是程秋英的孫子。
她恨程秋英,所以才想透過謝紅彬的手,毀了東東?
問題是程秋英都不知道餘慶墨還活著,到死都沒跟餘慶墨見過面,謝紅麗為啥這麼恨程秋英,以致於遷怒到東東身上?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這輩子她別想再害東東。
夜裡程立陽對丁苗說,“明天上午我去趟工商局。”
餘慶墨就在工商局上班,丁苗當然知道他去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