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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聞言回頭,低頭瞧著段芝蘭,臉上仍然是面無表情,卻沉聲道:“與你們京城不同,江南倒是很少下這樣急的雨。”
段芝蘭望著從屋簷下留下來的斷斷續續的水簾,開心的笑了笑,說道:“的確如此,杜公子也曾在京城待過嗎?”
還不等杜若回答,段芝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捂嘴偷笑兩聲,頗有些俏皮的說道:“芝蘭忘了,杜公子原先在京城念過書,還與哥哥是同窗好友。”
杜若淡淡的瞥了段芝蘭一眼,她雖是一身飄然出塵的翩翩公子的男兒裝扮,卻沒有男兒的那一份英氣,倒是平添了一份陰柔嫵媚的氣質。嬌小的身體縮在寬大的衣袍裡,倒讓人看了生出一份憐惜之情來。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杜若收回目光,段芝蘭拂袖撣了撣身上的雨水,漫不經心的問道:“杜公子不是早就回府了嗎,怎麼現在還在這兒?”
“我在等你。”杜若緩緩從嘴裡吐出四個字來,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但是段芝蘭有些疑惑了,問道:“等我麼?”
“不錯,”杜若點了點頭,見兩人就這樣站在這兒官府門口聊天也不像一回事兒,便問段芝蘭道:“不知段小姐可否賞臉與段某人到茶樓小坐一會兒?”
段芝蘭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萬分疑惑,杜若竟然在這外面等了她這麼久?莫非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嗎,但是方才在衙門裡怎麼不說呢,難道是什麼兄長不知道的事情?
也罷,反正這杜公子目前看來是個好人,自己便與他一同去探個究竟吧,或許還能從旁人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來。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段芝蘭和杜若二人從身旁的小廝那兒接過兩把油紙傘,撐開便往附近的茶樓走去。雖然雨勢不如方才那般大了,但仍然重重的打在雨傘上,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悶雷。
段芝蘭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幾日的天氣著實古怪,昨日都還是豔陽高照,今日便就下了這麼大的雨,也不知京城那邊的天氣怎樣了,李成浩被軟禁在東宮還好麼。
段芝蘭揉了揉眉心,許久沒有京城那邊的訊息了,也不知朝廷方面有沒有什麼重大的變故。
不知不覺走到了初到江南那日段芝蘭和杜若碰面的那個茶樓,段芝蘭仍舊是走到那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微微有些窘迫的說道:“杜公子,不會在這兒時你就已經認出來我是是段修竹的妹妹了吧?”
杜若在段芝蘭的對面坐下,聽到她這個問題,冰冷的臉上總算是才顯出出半分笑意來,說道:“這倒不是,我那時只是覺得你很眼熟罷了,眉眼之間像極了小時的那個女嬰,只是,你卻是男兒身。”
那茶樓的老闆向來知道杜公子一般都是這個時辰愛來喝茶,所以每天的這個時辰總是要留下最好的雅間,以備杜公子的不時之需,哪知今日總算是等來了杜公子,卻又像上次一樣不去雅間了,只是隨意在一樓大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而且一旁的同伴彷彿也是那日和杜公子一起喝茶的公子。
這個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竟有如此大的面子?聽說最近有京城的高官要來,莫不是和這有關系?那掌櫃的來不及猜測,便忙不疊的迎上去,諂媚笑著道:“杜公子,這位爺,今日想喝點什麼呀?”管他是什麼身份,總之是自己惹不起的貴人就是了,還是得好生伺候著。
段芝蘭想了想,笑道:“我上次來這兒時,喝的那西湖龍井就甚是不錯,既然杜公子如此青睞這兒,想必這間茶樓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吧?”
杜若垂眸,極為輕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家掌櫃的是個愛茶之人,精通茶道,我甚是欣賞。”
段芝蘭瞥了一眼那掌櫃的,依杜若所言,許是個愛茶之人吧,但卻頗有些奴顏媚骨了,少了茶的那份清高,著實令人惋惜。只是這世上之人本就世態萬相,完美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段芝蘭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對了,方才杜公子說初見那日在茶樓裡杜公子你並未認出芝蘭,那麼芝蘭倒還真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