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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他早該料到的,這兄妹二人風塵僕僕的從京城不遠千裡的到江南來,自然都是為了同一個案子,那就是江南巡撫貪汙賑災銀兩一案。
只是這案子涉及到的高官大臣人物眾多,關系也錯綜複雜,甚至還牽扯到皇室的奪嫡之爭,他一個局外人在這兒也不大成體統。
於是杜若極為客氣的向段修竹和段芝蘭作揖,說道:“既然段小姐到了,那麼在下也不便再多打擾你們兄妹二人相談了。”
段修竹微微一笑,多年未見這個從前的同窗老友,他還是如此識相,站起身來便要送他,說道:“那杜公子請便吧。”
“段大人留步。”杜若擺手,說道:“在下自己出去便可,讓段小姐久等可就不好了。”
段修竹仍舊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段某人就不相送了。”
杜若走後,段修竹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瞧著段芝蘭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如小時候偷吃糕點被他發現了一般,分外可愛。段修竹斂起了神思,笑意不達眼底,遂開口說道:“好了,杜公子已經走了,你有什麼話便直接說罷。”
段芝蘭猶豫了半晌,似是不知道該如何問起一般,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兄長,你果真與那兩名男子的死,沒有關系麼?”
段芝蘭有些難為情,不敢抬眼看段修竹,只得低頭撥弄著自己的指甲,晶瑩剔透的指甲昨日才讓人修過,煞是好看。
段修竹微微愣了愣,她為何會這樣問?自己好歹是皇上親自派過來的欽差大臣,用得著這樣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段修竹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這話怎麼說?”
段芝蘭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她以為段修竹只會說“是”或者“不是”,他這樣問又是什麼意思,算是預設了麼?段芝蘭心下頓時感覺有些空落落的,她語無倫次的解釋道:“芝蘭不是故意要懷疑兄長的,只是事情太過於奇怪了,每個牽扯到其中的人都有嫌疑。”
“和我沒有關系”還未等段芝蘭說完,段修竹便面無表情的說了這樣一句,他靜靜的望著段芝蘭,眼底深邃沒有一絲兒波瀾。
段芝蘭的氣焰漸漸小了下去,直至她的話被打斷,但是話雖這樣說,段芝蘭卻仍舊對段修竹有幾分不確信,她輕聲說道:“哥哥方才也說了,昨日能夠出入監獄中的,除了我和堯公子,也便只有你了。”
段修竹聞言緩緩的用手指撫摸著杯沿,低著頭,恰是坐在背光的一面,使得段芝蘭看他的表情看不真切,良久,才聽得他啞聲道:“你懷疑我?”
段芝蘭聽得他這語氣頓時有些心猿意馬了,她也感到很心痛很糾結,從她記事起,從小到大兄長便一直護著她寵著她,段修竹在她的心裡的地位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只是,自從段芝蘭嫁與李成浩為太子妃之後,段修竹就彷彿跟以前不一樣了。段芝蘭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感覺讓她很陌生。
尤其是春狩那日,李成浩為了救她而被刺殺,那個殺手的身影,分明就是段修竹。可是這件事情兄長卻始終沒有給她一個解釋,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段修竹的疑惑也是越來越大。
她原本以為重生之後,自己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命運,所有的事情便會按照著她所知道的軌跡走下去,可是,事實卻是所有的事情都一次又一次的偏離預期。
“很明顯,這就是個打著貪汙案的幌子的奪嫡之爭。而它的罪魁禍首無疑就是二皇子李成濟,李成濟肯定是想將那兩個人滅口的,而你又是李成濟的手下。”段芝蘭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芝蘭也不想懷疑哥哥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