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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初夏。
當天下午,在派出所做完筆錄,老陳就叫了幾個學生回學校。東侵曉感到有點不舒服,從派出所出來後,直接坐車回了家。次日,他在老媽捎回來的日報上看到這麼一則新聞,那件事情被定性為迷信的村民從工地裡偷走了幹屍,當做僵屍一樣破壞,對考古科研工作造成了非常壞的影響。
幹屍?聽崔亮的描述,好像不是幹屍吧?
不過媒體大概對術語也不瞭解。
東侵曉大致瀏覽完,沒心情想太多,他從山上下來就感覺有些低燒了,所以才回家的。此時傍晚,他自己一個人在廚房把粥給煮熱。
這鍋粥早上就熬好,他怕老媽直接熬成白粥,硬是在廚房守著,確認一下是有放皮蛋和鹹骨頭的。他又不放心,對老媽說:“不要告訴老爸。”他老媽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一點都沒長進呢,還像七八歲時那樣會撒嬌。老媽說道:“我沒你那麼得閑,待會還要去工地。”東侵曉隨口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老媽說:“中午回來給你做點菜吧,晚上和你爸很晚才回來,你自己餓了就弄熱吃。不要出去玩了。”
“不用特意回來了,我自己能做。”東侵曉說道。
東侵曉的體溫燒得蠻高的,昨晚衛生站那個已經很相熟的老醫生說:“掛瓶水吧。”東侵曉討厭靜脈注射室的味道,理智地拒絕了老醫生:“醫生,我吃藥就好了。”當時老媽說:“你現在畢業不是很多事情要做嗎?燒到39度,還是掛個水吧。”東侵曉非常抗議:“不行。我不想打針。”老醫生淡定地看了一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大男孩,說:“那來一支屁股針吧。”
他把燒熱的粥盛了一碗,拿起手機翻了翻,隨便看了看,又決定給崔亮打個電話。
“哈嘍!”電話一接通,對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先說了。
“啊……東曉。”
“崔亮,我發燒了,暫時不回學校。”
“你聽起來好精神。”
“39度,華氏攝氏度。”
“那麼嚴重?”
“所以假如年級有些什麼事情記得通知我,我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恩,知道了。”
“那個……崔亮,你現在有空嗎?”
“要、要聊多久?”
“呸。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你知道我們工地的事上報紙了嗎?”
“恩。東曉,這件事還沒通知你,因為事情比較嚴重,考古所重視了,老陳說不用我們去幫忙,他下午叫我告訴你,下個星期三之前把論文發去他郵箱,他說對你不放心,先看你的。還有,這個星期天晚上七點,有個年級會議,不來的話打個電話,我幫你請假。”
“崔亮,你怎麼這麼鎮定?”聽著崔亮像平時那樣,語氣平靜地給自己講教學安排,東侵曉忍不住說道。
“……有嗎?”對於這個評價,對方倒像是有點意外的。
“你下午見過老陳?”
“只打了個電話。”
“你知不知道後來工地怎麼樣了?”
“……”對方似乎停了一會,說道,“老陳講得比較含糊,沒給我多說,他情緒比較剋制……不過,從他講的話猜測,大概就和我們昨天看到的損失差不多,除了棺木和古屍,沒有其它被破壞了。”
一直聊到掛了電話,東侵曉還是沒有告訴崔亮,那晚他們遇到鬼打牆了。
三天後是星期五,東侵曉又接到崔亮的電話,打過招呼後,對方問他:“東曉,你今天燒退了沒?”
“沒呢。有些反複……死的心情都有了,盯著論文不想動。”東侵曉想了下又補充道,“咦?崔亮,你在哪?”
“你聽到什麼?”
“好酷的音樂,有女孩子的聲音哦,噢,她們在打節拍……賣運動服的!”
“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