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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後來才裝上的。”崔亮無奈地說道,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麼,驚訝地手抵下巴。
“對的。”少年臉上又浮現了微微的笑意,“回憶一下耳熟能詳的故事,新屋的主人修改了房子的格局,妨礙了一直記住舊格局的鬼魂,他無法行走自如,便開始作祟。”
“剛剛他們開啟這扇門出來了?”
“不。在概念上,他們開啟的依然是以前的門。無論這裡有門沒門,門上不上鎖,他們都會在那一刻完成命中註定的動作,開門,經過這裡,走向戰場,最後死掉。”
“可是剛才那人撞到了我,他做出了驚訝的表情。”崔亮又補充了一句,“並不是命中註定的反應。”
“魑魅魍魎,現世再臨,擾人作祟,此為鬼神亂象也。聽過人擇原理不?假如它不是能影響這個世界,我們就不會在這裡看到它,所以它只能如此,它只能是有限的幾種可能,只能是或許可以接觸到你。心理學有一個概念,命運等於強迫性的重複。——當然,我接下來要說的概念與它原意並不同。——西緒福斯效應能夠成立,只能是他們對現實視若無睹,現實的改變無法起作用。所以,現實的規則被另一個更強大的新規則所代替,才能讓他們的命運跟六十年前如出一轍。我們管這種現象叫做阿特羅波斯修正。”
“等等。繞暈了。”崔亮打斷了少年這種純粹理論之間類比和互證的演繹。媽蛋,現在的巫術從業者也需要科學的理論來武裝自己嗎?
“你想一下啊,現實總是失之毫釐謬以千裡的。這裡改變這麼多,要如何讓這麼多鬼按部就班地完成六十年前的動作?只是鬼物自己認識不到現實變化,然後心甘情願地去領便當,這可能嗎?當然會出現新的規則,把事情強制性地進行下去。當然,這只是我們巫覡界的一個概念,一個理論。我們並不知道它如何做到的,也不知道它意義何在,只是會觀察到這種現象,不但鬼物,連事件本身也對現實情況視若無睹。這很抽象。簡而言之,這裡存在著一些修正,讓他們合理地完成出門這個動作。”
“你意思是說,為了讓他們完成走出房子的動作,某種理論上存在的力量,讓他們開啟了這個後來才存在的門?”
“是的。不過,實現他們走出房子的方法很多,可以盡情發揮你的想象。”
“呃……又例如,他們在走出這門的時候,只是影像資訊,如那女人所流的血,物質並不是我們所理解的物質。”
“又譬如這裡的場景短暫地回到了六十年前,他們開啟的門是六十年前的門。反正,我們當時也沒看清。”
“咱們就不猜了,請說有益的結論。”
少年聳了聳肩,說道:“做為未來的學者,居然一點窮究精神都沒有。這證明瞭,在這裡,有強效的阿特羅波斯修正,鬼物們有許多動作需要去完成,他們一般忙著正事兒,不能休息,偷個懶,做出多餘的動作把我們幹掉。”
“哦,這麼好。”終於聽懂的崔亮表示這是一個可喜的資訊。
“只是相對安全。話說,你會開鎖嗎?”
崔亮見少年問得很認真,愣了一下,說:“正常人都不會的吧。”
“就問一下。”在少年的世界裡頭,開鎖可是一個普通技能,雖然他自己也不會。
少年走到日本兵的屍體旁貓下身,試圖拉扯要壓在屍體下方的步槍,拉了一下,停住,看沒有任何反應,又迅速拉出步槍,做了個厭惡的表情。這麼謹慎地試探,他也會害怕鬼的嗎?轉念一想,不對,應該是怕拉動步槍這一動作,驚擾了狙擊手。雖說狙擊手看不見他們,可還是能看見日本兵的。崔亮猜測著。
“居然能夠用,現實的危險指數又增加了。”少年檢查了下步槍,這樣說道,含義是槍支與彈藥能夠碰觸到人體。
少年站在碉樓無法窺見的地方,舉起槍朝著木雕窗開了一槍,後座力很大,槍聲振聾發聵,嚇了崔亮一跳。少年又重新瞄準,再補了一槍,隨後丟掉,手在牆上一抹,企圖蹭掉手掌上的汙血。他破壞了窗的鉸鏈,木雕窗也算是古董了,崔亮看著被打爛的雕刻有些心疼。過了一會,少年走到窗前,把搖搖欲墜的整塊窗扇卸了下來,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