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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竟已是早春時節,看樣子確實轉眼間過去了三個多月,集市上人來人往如昔,卻似乎有些不對勁,然而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經歷過之前匪夷所思的那些事,紀筱只想先回到自家宅邸再從長計議。
四周的巷道格局都沒什麼變化,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是紀府的位置卻赫然換了牌匾,改成了個大大的「張」字。紀筱疑惑了半晌,幹脆上前叩響了門環,很快便從門縫中探出一張陌生的小廝面孔,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找誰?」
「請問……這裡不是紀府嗎?」
小廝立刻道:「是說之前那個紀翰林麼?他家已經搬走了,如今把宅子盤給了我們張老爺。」
紀筱一下子就急了:「怎麼會搬走了,我就是紀翰林,這是我家的宅子!」
那小廝愣了愣,看瘋子一般瞪了紀筱一眼,隨即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紀筱站在門外愣了半日仍是反應不過來,到最後心中只剩了一個念頭,便是找浚儀打聽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待乘著車馬來到皇城外時,已將近晌午,紀筱急急來到角門處,所幸守門侍衛是個相熟的面孔,老遠便向他招呼道:「紀大人,好些時日不見,不知忙什麼去了?」
紀筱剛要向他拱手,卻突然疑惑了神色:「你……你們怎麼換了素衣白甲……」
那侍衛一愣:「紀大人說什麼呢,這國喪裡誰敢壞規矩啊。」
紀筱吃了一驚:「國喪?皇上他……」
侍衛見他神情古怪,也顧不上尊卑,一把將他拉進角落裡壓低嗓門道:「紀大人,恕小人多嘴問一句,您這些時日究竟去哪了,皇上殯天的訊息都放出十來天了,如今除了窮鄉僻壤裡還有誰不知道,怎麼您倒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呢。」
紀筱方想起在集市上的怪異之處,來往行人神色肅穆,酒肆茶樓裡也不聞一點絲竹歌舞之聲,卻原來是明帝駕崩了。他低歎了口氣,擺擺手道:「勞煩請你們統領出來一趟,就說我找他有要事。」
侍衛悄悄看了看身後,依舊低著聲音道:「紀大人還不知道吧,如今的禦林軍統領已不是駙馬爺了,他兩個多月前就被派到了西疆駐守,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什麼?」紀筱勃然變色,「他一向謹小慎微,怎會被派出去駐守?」
侍衛連連示意他莫要高聲,然後才道:「具體因由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皇上下的聖旨,聽說三公主為這事跟皇上大鬧了一番,也沒個結果。」
紀筱愈發覺得頭疼欲裂,垂頭道:「怎麼短短三個月竟發生這麼些事,現今又如何是好。」
「紀大人莫要焦心,只要天不塌下來這日子還不是照樣過,」侍衛好脾氣地勸解道,「皇上殯天,咱們傷心也沒用,好在還有太子爺撐著,明日太子登了基,又是一朝新氣象不是?」
「太子……」紀筱緩緩抬起頭,「太子明日就要登基了?那七殿下呢,這些時日可有訊息?」
侍衛連連搖頭:「沒聽說過,不過紀大人,太子爺那麼看重您,往後有您平步青雲的日子呢。」
紀筱苦笑道:「我一介腐儒,身無長物,怎能得殿下倚重,你莫要拿我取笑。」
「這話可不是小的胡謅,殿下早早就下了旨,宮城各門,但凡發現紀大人,立刻要去中宮稟報,太子爺可不是惦記著您。」
紀筱皺了眉頭:「怎麼,殿下當真下了這個旨意?」
侍衛哧地笑了一聲,指了指角門內:「大人一進宮門便有人去稟報了,瞧,禦前的車輦都被打發來了,您請吧。」
被禦前一眾人簇擁著入了內宮城,紀筱倒不覺受寵若驚,反而是忐忑多些,聽守門侍衛轉述的那道諭旨不知怎的,聽起來竟像是通緝的意味。
這次見延襄的地方不再是東宮,而是皇城中心的開明殿,殿中的龍座空空蕩蕩。紀筱不敢多打量,隨著引路的宮人踏入左偏殿,一抬眼便看見延襄穿著一身素服坐在軟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可算等著青闌了。」
紀筱不敢失了禮數,退後一步俯身道:「微臣參見殿下。」